“咕?”
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怪鸟们并没有察觉什么,只有被奕行踩着脑袋的怪鸟不解地抬了下头,被奕行瞥了眼后就讷讷地缩回脖子。
奕行脚腕忽地一疼。
低头就瞧见那截缠在他脚腕上的藤条刺破了他皮肤。
鲜血顺着藤条上的尖刺流了出来。
同时,被鲜血沾染的藤条快速被腐蚀,化作一滩粉色浓液掉落。
奕行只扫了眼就没再关注。
这异植想吞噬他,反而被他的血腐蚀吞噬了。
论吞噬,他才是把吞噬刻进基因里的存在。
因这一变故,崖壁上那些悄悄朝奕行靠近的藤条忽地停滞。
迟疑片刻,它们齐齐缩了回去。
灯光照不到的角落,藤条上的碎光再一次汇聚。
每一个碎光汇聚的节点,都绽放出一朵鲜红如血的花。
收割异植的奕行动作一顿,转头看去。
随着红色小花绽放,奇异的香气蔓延,空气中隐隐弥漫开一种躁动不安的气息。
“咕唔——”
一只怪鸟叫了起来,随后是越来越多的怪鸟发出叫声。
声音从奕行脚下、从洞穴的各个角落,从藤条遮蔽后的崖壁响起。
奕行脚下的怪鸟猛地甩头,将脑袋朝崖壁撞去。
奕行纵身一跃,提前跳开。
怪鸟撞上了崖壁,头破血流。
又是数道破空声,几只原本缩在角落的怪鸟朝他飞来。
崖壁上的藤蔓移开,一只只稍小些的怪鸟成群结队地从壁洞中飞扑出,目标一致地冲向奕行。
不对劲,之前怪鸟还缩在角落不敢加入战斗,怎么突然不要命了一样地攻击他?
鲜血迸溅,每一只鸟的进攻都宛如自杀式袭击。
奕行边躲避攻击,边转动手电,灯光照射到盛开的红色小花上。
是那花的问题?
离得太远,普通手电的光亮和照射距离都有限,不足以让花凋谢。
要换成极亮手电吗?
奕行正想着,忽地感觉到一阵难以忍受的饥饿。
饿,好饿……
胃仿佛纠缠到了一起,要把自己吞噬掉。
不对,现在不该感觉到饿,至少不该这么饿,他今早才吃完三只烤鸟。
是那花,他也被花香影响了。
心里知道这些是一回事,感知上饿到几乎脱力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