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温修永也不想听到他说话,兀自往下说着,“我上次跟你们怎么说的?我叫你们一个个都不要再去打扰宛宛,你们当我说的话是在放屁?”
“你们轮番去找她,想干什么?她一个人躲着工作,生活,碍着你们哪里了?”
话到这里,忽然抬手指着闵若娴的鼻子,前所未有的不客气,“你有两个女儿,需要我提醒你吗?”
“谁也没跟你们说过,商栩是温清的。商栩近期这么大动干戈意味着什么你们不懂?他爱宛宛,他只要宛宛,你们去找宛宛抵什么用?”
“荒唐,真的是大荒唐。”
情绪过度宣泄,温修永忽觉累了,也多少有点意尽阑珊。再开口,他的语调慢了下来,“横竖你们都觉得这个女儿难驯,这不好那也不好,不要再管她不就行了?”
“我看宛宛,也没有很想再认你们。”
“这次是我最后一次讲,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再去打扰宛宛,也不准以我和她奶奶为由逼迫她回家。”
“我们想她,会自己叫!”
“你们若还是做不到,我会效仿苁华立下遗嘱,将温氏交给老二。”
一口气说了太多,他停了停才又继续,“交到你们一家手中,迟早给我作没了。”
“商栩一出面,两个搞了几年的项目就没了。他就想让你们知道,挑剔温宛,你们不配。”
谁能想到,到了这一代两家的差距已经这样大了呢。或许不该说是温明凯差,而是商栩太强了。悄无声息地人脉广布,隐匿在其名下的产业多不胜数,已经到了那种他的名字一出,各大财团世家的新一代都愿意买账。
这意味着什么,他们这些在商圈里混迹过的人都知晓,后生可畏不过如是。
话过于狠了,闵若娴大半生,幼时家里富庶后又嫁入豪门,强势惯了,哪里受得住眼下这般,等同于脸当众被一个晚辈打得啪啪作响。
温修永话落时,她的眼底铺了一层薄而刺眼的猩红,说话也发了狠,“我教训我自己的女儿有什么错?轮得到商栩说话?他怕不是早就盯着这两个项目了,找个借口罢了。”
温修永听着看着,只剩一声唏嘘。
也因此沉寂了片刻,“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不信邪的,你们可以试试。”
说罢,从位置离开,走了小几米,他回头,睨着状态各异三个人,似有话要讲,但最后还是一个字没说。
办公室的门开启,又关阖。漫长的沉寂过后,温航对温明凯说,“带她走,我想静静。”闹到现在这个地步,温航心情不可能好了。
“温航,你什么意思?连你也在怪我,我把个孩子养这么大,到头来,我还不能管束她了吗?”
温明凯甚至来不及回应什么,闵若娴已经冲着温航喊了起来,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温航彻底烦了,直接抡起自己的pad砸在了桌面上,扎耳的砰响迸出,“你闹够了没?但凡我们做得好一点,宛宛那柔软的性子,她会这样吗?你清楚,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