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栩一推开车门,还没往外看,熟悉的气息便扑进他的鼻间。
他笑了声,随后凝眸看了过去,一副妖孽样儿,“怎么?送上门找虐?”
说话间,他下了车,温宛也从那一头出来。
看清外面的阵仗后,抑不住笑出声来,但她一句话没说,眼下种种是福还是祸,都是商栩自个儿的,理应由他处理,她负责看戏就好。
似在响应她的想法,不远处喧嚣扑来。
“你这狗东西怎么说话呢?兄弟一场,结婚这样的大事儿,哥几个能不过来看看?”
“就是的,领证当天嘴都不知道甜一点,晦气东西。”
“白瞎了我起了个大早”
怨念满满,笔直地扑向商栩,然而他从来是个心理素质强悍的,眼下这般,竟连眼皮子都没多眨一下。
他绕了几步牵了温宛后,才面向哥几个,“原来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
就在哥几个以为这货要因结婚“从良”的时候,又听他说,“道喜的话,带礼没有?拿出来瞅瞅。”
空着手来的哥几个:“”
诡异的沉寂过后,最先找回声音的是段琮玮:“你这货不是不收礼吗?哪次给你礼物都是臭着一张脸。”仿佛送的不是礼,是在送终。
大喜之日,商栩心情好不好不重要,但小凤凰的情绪必定是要顾及到的,所以后面那句,段琮玮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商栩还不知道他,嘴角微微上翘,辩驳的话跟着来了,“以前没结婚,现在结了,能一样?”
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今天这波要是道喜,有礼物他才会接受。
说完,目光从哥几个身上掠过,没有漏过一个。那样儿真的是要多欠有多欠,霍星槐正想喷人,结果给察觉到异动的商栩抢了先。
他笑着说,“要是一时半会想不到送什么,兄弟一场我给你们支个招儿?”
华俊和这脾气好得天上有人间无的都给某人的骚劲头给气乐了,“什么?”
商栩正想答:羽绒给剥了,搁民政局前面美丽动人的跳段女团舞。
哥几个也已经做好了动手揍人的准备,不料小商太朝众盈盈一笑,“别理他,他现在正处于领证应激反应中。”
差一点点就赢麻了的商栩:“”
这姑娘的胳膊怎么朝外拐的?但是能怎么办呢?自个媳妇儿跪着也要宠着,他把自己脸打肿都不可能驳她的面子。
于是乎,哥几个就看见字典里只有赢的bkg低下了他那高贵的头颅,“老婆说得是,我给诸位道个不是。”
“每个人都去挑台车,房也行,算我的!”
哥几个:“”他们严重怀疑这货假借道歉为名狂撒狗粮。
闹归闹,外人面前,无论是商栩还是段琮玮几个,都是风度翩翩进退皆有度。温宛和商栩在走程序时,段琮玮和华俊和帮着把喜糖派遍了整个民政局,喜气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