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峰享受着郑晔瑜的按摩,说:“小时候出来打比赛,比赛间隙他们都会帮我按摩放松,那时候却只觉得他们要哄我训练,很不喜欢。
后来,我就说,你们老跟我比赛我就不报名了。”
郑晔瑜沉默几秒,说:“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家孩子太多了呢。”
“一部分,但主要还是我觉得自己可以,能行。要说陪赛,我哥和我姐有空也会来看我比赛。”
“啊!姐姐为什么没来?”郑晔瑜老失望了。
“买不到机票……”
“蛤?”说到这里,两人同时看向唐隽。
简单来说,就是杭峰本来没计划参加u型池比赛,就因为做了四周,被他妈三言两语叫过去,让他们全家都很意外。
春运了嘛,票不好买,杭峰的票还是他母亲托关系买的,本来以为她会等在赛场这边儿到杭峰过来,没想到杭峰带了两个同学来。
刘虹女士怕杭峰不自在,再说从小到大这样的比赛参加了太多,所以也就放手让杭峰自己参加了。
等再后来,杭峰被王会长叫来参加野雪比赛,这临时的怎么可能买到机票,今天到25了,春运大军正是高峰期,没点儿门路哪儿都去不了。
前脚才走的刘虹女士再想回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就这样,杭峰看起来是孤零零一个人参加比赛,实际上却是全家人急到上火,他爸差点儿想从京城开车自驾过来。
儿子的第一场极限运动赛没能看见已经老遗憾了,第二场又错过,一颗老父亲的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怎么煎熬。
杭峰作为老杭家的幺儿,哪有唐隽想的那么可怜。
人受宠着呢。
唐隽听明白了,情绪乱七八糟地又可气又想笑,但想了想也挺好,不能自己不好就盼着别人不好,又不是“仇社”。
聊了一会儿,郑晔瑜就一直按着,一直到1/4比赛通知上场才结束。
杭峰道着谢,郑晔瑜摆手,笑:“总算觉得自己有点儿用处了。”接着竟然意犹未尽看向唐隽,“爷,来一个钟不?”
杭峰再去集合处,比赛选手就少了很多。
剩下的人一眼扫过去,基本就都是有点儿印象的高手。
3名特邀选手,2名国家队员,7名国家极限运动员,加上杭峰这就13个人,剩下的3个都是大众选手里实力很好,基本都是职业运动员退下来的选手。
原本的3名国家队员,在杭峰组被淘汰掉了一个,事先谁都没想到,杭峰那个组竟然是竞争最大的一个。
杭峰、一名国家队员、一名国家极限队员,注定要淘汰掉一个,两人晋级。
杭峰过去的时候,这两名国家队员的态度有些小小微妙,倒也不是针对杭峰,只是队友被淘汰掉了多少有点情绪,便也没再接近杭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