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烧了?”杭峰回头,张嘴就加了一个“又”字,还有那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弱鸡体质?
怎么能又发烧了呢?
出来比赛一次,发一次烧,可还行。
然而心里纵然有太多的不可思议,杭峰还是匆匆穿衣服出门,去要了体温计,又带了些药回来。
唐隽就窝在床上看他,眼睛烧的红彤彤的,还包着一汪水。递过去体温计的时候,杭峰顺手摸了一下唐隽的额头,冻的唐隽一个哆嗦。
杭峰眼睛一亮,手不但没离开,还更紧地贴了上去:“我帮你降温。”
唐隽偏了头,沙哑地说:“你没照顾病人的经验吧?”
“怎么没有?上次我就就照顾你了。”
“上次就想说你,只会说多喝水,还让我捂被子,发烧要通风,要降温,该做的你一个都没做。”
杭峰虚心:“那我该怎么做?”
“你把窗户开个缝,屋里的暖气调低一点,我去洗个澡就好。”
“你这是久病成医啊。”
唐隽看他一眼,起身去了浴室。
唐隽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杭峰睡在自己的被子里,扬眉:“你干吗?”
杭峰说:“帮你暖着被啊,还要睡的吧?就这么掀了被就走,那点儿热乎气可都没了。”
唐隽的眉宇柔软了下来。
杭峰笑着看他:“怎么样?我还是会照顾人吧?够不够细心?你看,我药都给你兑好了,杯里的是冲剂,卫生纸上的是药片,还有旁边放着的是降温贴……”
唐隽吃过药重新躺进被窝,杭峰要赶去拍宣传片,把他交给郑晔瑜照顾,郑晔瑜正在楼下电话叫餐。
屋里的重新安静了下来,一缕缕冷风吹进来,驱走了房间里沉闷积郁了一夜的浑浊空气,但温度也同时降了下来。唐隽就躺在被窝里把自己裹得紧紧,昏昏欲睡间,似乎闻到了杭峰身上的味道。
很暖且甘冽,像是清晨的露珠,又像是那片照亮云海的金色太阳。
把脸也埋进被里,很舒服,有种奇怪的幸福感。
杭峰工作结束回来已经是晚上。
拍摄宣传片比他想象的麻烦,还要专门去等晚霞的时间,一直到太阳完全落山,工作才结束。
回到别墅,郑晔瑜第一时间迎上来,担忧地说:“睡了一天,就勉强喝了一口稀粥,烧已经到了385c,这样的温度,山上的医生建议我们下山去输液打退烧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