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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夸奖的话,老杭同志却蹙了眉,担忧地说:“那这样的处理方法会不会很危险?”

简微笑地安抚这位父亲地担忧:“极限运动也分冒险和竞技,竞技的危险性远远低于冒险,但我们不能要求赛场上一点风险都没有。”

老杭同志并没有放下心来,而是直视简的双眼说:“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请求您答应我,杭峰只参与竞技的部分,可以吗?”

简笑了:“当然没问题,年轻不知恐怖,我现在偶尔会被噩梦惊醒。放心吧,我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有序的运动比无序的运动的差距。”顿了顿,简最后说道,“再说了,在你看过的关于我的视频里,或许只是年轻人的冒险与冲动,但实际上我有专门的团队为我制定路线,在最惊险的角度拍摄视频。你知道的,我们通常会买非常高额的保险,每一次的活动都会有保险公司的人在现场盯着我们,那个戴眼镜像老鼠一样的家伙简直比狐狸还要精明……”

就在这样的讨论声里,杭峰持续地往下滑着。

速度在加快。

很快就到了60多迈的速度,不断出现的障碍夺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他现在就像是一根不断被拉直拉长的皮筋,那种“命悬一线”般的感觉,刺激的他肾上激素不断飙升,眼神越来越好,身体越来越灵活,判断力也越来越敏锐。

也不是每一次的障碍都能提前绕开,更多还是硬冲过去。

于是在滑雪方面的基础技巧,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无论是波浪路线,还是从雪包上飞跃,他都能保证自己的平衡,不会摔倒在雪上。

直至来到树林区。

大概是为了避免挑战者出意外,整个树林区都是没有树桩的,一根根拔地而起的大树挂着一枝桠的冰凌,醒目的隔了很远都能清楚看见。

坡度没有缓和,但杭峰稍微放松了一点。

这一刻,杭峰才清楚感受到粉雪的脚感。

脚下的雪像丝绸一样柔软顺滑,整个人随着雪地的起伏而上下漂浮,如同飞翔,板头还会把最表层的一些雪撞飞,就像船头破浪掀起的浪花。

微末的弹性,又有种滑在棉絮上的干燥蓬松,亦或者丝滑的如同热刀切过的黄油。

前方滑雪者扬起的雪花还没落下,杭峰又扬起新的一片雪雾,撞在额头,黏在唇角,呼吸似乎带着细小的冰碴,呼吸道并不是很舒服,但脚感非常好。

杭峰沉浸在探索未知上,像是强迫症一样地研究着粉雪与硬雪的微末不同,蛇形于树林中,流畅蜿蜒的滑痕留在雪地上,可以看出他精妙的技巧。

再一回神,树林部分就滑过去了。

又是一段遍布雪包和雪坑的赛道,但因为只是二星难度的原因,不可能有把荒冶诚摔倒的“断头崖”,已经摸清脉络的杭峰选择能绕就绕,不能绕就硬闯。

滑雪到了后半截,与常规赛道合并,坡度开始降低,路上的滑雪者也变多。杭峰左绕右绕,灵巧地避开所有的游客,将这也当成训练的一种。

顺顺利利抵达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