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峰就笑:“你在说什么?要说过分的应该是我吧?你和你家人的事,我非得插一手,选择不是我做出来的吗?关你什么事?”
唐隽没再说话,有没有因此被宽慰杭峰也不清楚,但是握在手心的那只手,反过来握住了自己。
柔软的,温暖的,杭峰只觉得这两天的焦虑,瞬间都被抚平。
……
周姨家就在裕丰小区,是小区第一批住户,其实家境也还行,儿子有工作,自己和丈夫都有退休金,出来做家政不过是闲不住,出来赚点钱贴补家用。
在给唐隽干活儿之前,她也就干了两家,工资给的一样,却要照顾一大家子的人,而且每天上下班距离还远,接到唐隽的工作可以说是她工作最舒坦的日子。
但她现在工作丢了。
生气难过了一天,干脆就给原本的雇主,唐隽他妈去了一个电话,把自己被开除的事添油加醋地给说了。
周姨倒是也知道好赖,不敢当着人面说人儿子的坏话,可心里这口气得出啊,她就只能使劲儿地编排杭峰的不是。
从一开始,看见杭峰就不是好学生,到唐隽把人天天带屋里鼓捣手机,再到唐隽夜不归宿,简直要把杭峰说成一个逼良为娼的恶霸。
唐隽他妈再对唐隽的感情淡薄,也不能完全漠视儿子的堕落,再加上唐隽身上还有上亿的遗产,以及小儿子暑假研学计划,最终还是决定回国。
这边儿飞往岛国的飞机才起飞不久,从京城飞来的飞机就在同一个机场落地,甚至就连廊桥通道都是同一个。
从国外回来的中年夫妇,从穿着到打扮,都有一种香蕉人的优越感,左右张望环境时,下巴都比在国外高了几度。
但在他们身边走着的男孩儿就显得纯粹单纯了很多,兴奋地用英语说着:“哦~南市!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很想说我也来自南市。”
女妇人轻叱一声:“乔治,你可是米国正式公民,你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这里只是我们的故乡,并不是你的。你看,这一次你才第三次回来。”
“乔治”并没有反驳他的母亲,他的母亲经常这么说,他甚至认为这是正确的。
要不是因为他和艾伯特的偶像就来自这里,他绝不会在同学面前提起太多华国的事。最近这些年华国发展的非常好,米国人的衣食住行充斥着华国制造的产品,导致民众出现了逆反心理,而政客更是拿这些大做文章,导致华裔在米国的生活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这也是他母亲总会神经紧绷的原因。
自己的故乡究竟在哪里,乔治这个年纪的孩子并不在意,他只是非常期待地说:“见过哥哥后,我可以去冲浪吗?或许我能见到他,得到一张合照呢。艾伯特在米国等他,我已经先一步过来了,他会羡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