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对方是来自加国的选手,年纪大概也就18岁左右,个子比杭峰还矮一点,但非常瘦,脸很长,脸上有很明显的雀斑,笑起来的模样热情真诚,非常的邻家男孩系。
杭峰握上对方的手,笑道:“你好,比赛加油。”
握住的手松开,对方开心地搓着手,想想,又把手心按在心口上,对杭峰点了一下头。
楼下选手休息室的人少了之后,简就带着阿拉法特和杭阳一起下来躲风,等着杭峰准备上场,他们又都起身,等着跟杭峰一起上去。
简到杭峰身边又交代了两句,很快就没什么说的。
杭峰现在在国际赛场上的经验已经比较丰富了,简的那些经验都被他吸收化为对自己更有用的部分。至于技巧方面,还是得等杭峰滑完这一场再聊。
“加油!”
轮到杭峰出发,简跟杭峰走在一起,握拳给他鼓劲儿。
身后,跟着沉默的杭阳,以及冻成了鹌鹑,全副武装,围巾快要裹上眼睛的阿拉法特。
外面。
风又大了一点。
这是在常规赛场上,绝对会暂停比赛的风力。
但在极限运动上,只不过条件艰难一点,绝对没到暂停比赛的程度。
上一组选手就在杭峰的注视中滑下去,逐渐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上,风雪中,留下一道浅浅的滑痕。
赛道上更多的山石裸露出来,都是在比赛的过程被选手铲飞的雪,极限运动的赛道不需要找平,锋利的黑石,深陷的雪坑,赛道比起一开始变得更加艰难不可控,留在后面滑绝不是好事。
就杭峰入眼所见,原本一处被厚雪覆盖的跳台,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石头,已经不能再用,照搬前人的路线只会失败。
真羡慕滑在最前面的女子组,那时候的雪松软厚实,很多障碍物被掩埋在雪底深处,选手根本不需理会,可以从上面一气呵。
杭峰最后检查了一遍装备,提着他的滑雪板来到了出发点上。
来到瑞国后,一直没有滑雪,不过记得很清楚这里的脚感和国内不一样,雪更加松软,难以压实,所以滑起来更加平顺,犹如烫热的刀尖从黄油上切过的感觉。
他最后往下蹲了蹲,前后弓步,将身体最后一次拉伸开来。
然后站直,护目镜后的双眼落在观景台上,出发点的裁判正坐在一个烤炉旁边暖手,被杭峰看见,他便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想了想干脆起身,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地走了过来。
“再等一会儿。”
这位裁判在对杭峰说话,在同组选手羡慕又理所当然的目光中,像是特意给杭峰的交代。
杭峰点头道着谢,能够感觉到自己在这次赛场里,无处不在的特权。
并不是关系到比赛结果的特权,但就是这一点点无关紧要的小事,却让人觉得很舒服。
杭峰前段时间在滑板速降上的“三破纪录”,太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