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亚就是在他的帮助下假死脱身的。”
“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诸伏景光语调平静,看向阿尔里戈的目光也透露着审视。
“因为,你是一个好人啊。”阿尔里戈意味不明地说,“你这样的人,不管怎么看都不像会堕入黑暗的人。”
“我在赌。”
“赌你的善良和正义。”
“赌你在未来的某一天,会不会放过小威雀,为此,我得在你心中的天秤上加码。”
“你应该清楚的吧,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不敢被哪一方的人抓住,最好的结果也是在牢里蹲一辈子。”
“最坏也是最有可能的结果……”
“我们会重复那些过去。”
说着这些话语的时候,阿尔里戈的语调平静,并不为那些最坏的可能性感到恐惧。
“看样子小威雀暂时不会离开日本了,我们的手伸不到那边,小威雀又是一个过于乖巧的性子,所以能抓到的一切砝码,我们都要抓到手里。”
偌大的会议室里,难以言喻的寂静在流转。
阿尔里戈看了一眼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的诸伏景光,起身打算离开。
在她走到会议厅大门的同时,诸伏景光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脑域开发的实验……很痛苦吧?会有什么后遗症?”
这种问题诸伏景光早已从那些记录上获得了答案,但冰冷的文字到底浮于表面,诸伏景光想要知道更详细的。
事到如今,阿尔里戈连他最大的秘密都差不多知道了,同时他手中也有他们的把柄,一些刻意的掩盖已经没有必要了。
“嗯?问这种问题……”阿尔里戈短暂地思考,“你认识贝利亚,不是那种仅仅音频的交流,而是更
熟悉的认识?”
“啊……贝利亚原来不在意大利,而是躲到日本去了啊,你跟他在此之前就是朋友了。”
“看来你这家伙比我想象中的关联更大啊。”
诸伏景光没有接话。
“电击、药物激化、开颅……所有听起来可以刺激大脑的操作组织都会尝试。”阿尔里戈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什么都无法思考,更无法控制四肢,如同人偶一样瘫在床上。”
“就像被关在了一个全封闭的小盒子里,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对,就像在清醒地沉睡。”
“比起□□上的痛苦,那些精神上的折磨才更让人发疯。”
“后来,哪怕恢复了,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