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他恍惚地想。

不管怎样,看到威雀的这张脸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太惊悚了。

恰巧在这个时候,诸伏景光也从楼上下来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触,无声之中就交流了些什么,两个人默契地坐到了萩原悠平对面。

“悠平。”短暂的沉默后,降谷零率先开口。

对面的青年顶着威雀的脸露出了温软而浅淡的笑容:“零哥,我很高兴你还会这么叫我,以你的性格,我还以为接下来你会审问我。”

降谷零哑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说实话,现在的你跟平时很不一样。”

“这很正常,毕竟只有在威雀的身体里,我才不会感受到困倦和疲惫。”萩原悠平若无其事地说出了信息量巨大的话语,“如果我的身体没问题的话,现在的我才应该是正常状态下的我。”想了想,他又觉得不太严谨,又补了一句,“啊,

我是说精神状态,与身体素质无关。”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降谷零艰难地问。

萩原悠平挑了挑眉:“我以为景光哥早就查到了这些事情。”

“你是说,你跟威雀都曾是组织实验体的事情?”真正说出这个结论时,诸伏景光并不如自己以为的那样心情沉重,或许是因为早就有了足够够长时间的心理准备,又或许是因为今晚受到的冲击足够大,以至于这点事情已经不算什么了。

总之,此刻的诸伏景光十分平静。

“还有呢?”萩原悠平耐心地引导。

“悠平,现在的问题并不是我们知道多少,而是你打算告诉我们多少。”降谷零打断了萩原悠平的套话,神情逐渐转变为属于波本的冷漠状态,“萩原悠平,还是说,你打算通过我们的信息来编故事呢?”

萩原悠平叹了口气,投降似的举起双手:“好吧好吧,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我和威雀曾经差点换过脑子。”他若无其事地丢下一枚炸弹。

“八岁那年,我们一家去意大利西西里旅行,不幸的是,我被一个绑架团伙抓住了,那是一个专门为一些违法实验室提供实验体的组织,本身并不是什么强大的组织,所以我找到机会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