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阁下有事,就请直说吧。”

“吾想与阁下谈论的,正是森狱第十九皇子。”

“怎样?”

“他乃逸冬青之子,现在——正被其他皇子追杀……”

千玉屑尽职尽责,从森狱传统到现今局势都讲解得非常清晰,且点到为止。

乌兰狄月盘着腿,一手支起下巴:“森狱到底是有几个太子?”

“四个。”

“哈……单凭这一点已经可以断定,森狱之主不是昏君就是暴君。”

“长老尚未见过森狱之主,如此言论是否有所武断?”

“立储,国之要务。储位空悬,人心不安,不符合安内攘外治国之道。阎王此举,引人遐想。”

“吾相信阎王作此安排,自有其深意。”

“四名太子在位,除了营造结党倾轧自相残杀的氛围,吾看不出有何深意。玄嚣与玄灭现在不就斗得你死我活?哈……思来想去,这位阎王唯一的优点只剩下肾功能。哎,吾可怜的徒儿冬青,选男人的品味还是这么差。”

千玉屑:“……”

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反驳呵呵呵。

乌兰狄月挥挥手:“先生请吧,天罗子的事情吾自会处理。”

“那在下便告辞了。”

千玉屑不紧不慢踏出幔帐,却闻乌兰狄月在内中自言自语:“天不肖,有玉屑。地不肖,有玉屑。米盐茶马酒,事事千玉屑。屑屑屑屑屑屑屑……真是洗脑啊。”

千玉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