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溟是率性之人,这桩公案,既有莫名其妙的开始,何妨令其干净利落的结束?”乌兰狄月顿了顿,一言如千钧:“三日后不归路,吾代天羌族约战道真。生死赌注,胜者决定道真与天羌族的结果。”

赋影然双眼霎了霎,回以一字:“好。”

“且慢!”央千澈打断二人谈话:“仅凭猜测,如何肯定道真有人挑拨肇事?何况前仇旧恨本与道溟无关,乌兰长老算计道真在先,挑战道溟在后,你之用意,令人生疑了!”

央千澈向来温文尔雅,鲜少这般语出犀利,只是赋影然如今正如当年练峨眉一般立于风口浪尖,黑海森狱恨不能除之以后快,乌兰狄月又与黑海过往甚密,他十分担忧乌兰狄月与黑海借机筹划阴谋。

“哈,吾之用意不重要,道溟已然应允,不可出尔反尔呀。”乌兰狄月的身影化作光点飞散,诡秘的语调却在殿内回荡许久。

式洞机看上去沉稳依旧,实则略懵——他是无法想象自家师姐和乌兰狄月决斗,今日双魔会已经给他彗星撞地球的震撼了。

央千澈则急道:“道溟,乌兰狄月心机深沉,你不该答应得如此之快啊。”

赋影然眼底流过一丝游光,似乎对道魁的挺身维护颇为受用,略带温和进行解释:“道魁不必担忧。乌兰狄月这段时间一直隐于台面下活动,如今跃上台面,更利于吾窥其底牌。”

“嗯……怎样说?”

“决斗是借口,她另有盘算。”赋影然好整以暇:“但这步棋,她用得,吾也用得。再者……”

赋影然话锋一转,对式洞机道:“有一点吾赞同——道真内部有黑手。道磐你看呢?”

式洞机一惊:“这……当年之事确实值得存疑。”

“道真与天羌族的冲突,牵涉双宝,南北道真分|裂,亦因双宝而起。双宝乃道真圣物,天羌族何以知晓?”赋影然平静的神色中渐渐渗出几分冷酷:“听闻罪负英雄伤势已愈,他向来擅长探查情报,就让他去查,若查出道真真有败类,交给天羌族做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