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儿告退。”

玄膑离开后,乌兰狄月转身在黑后身侧椅内坐下:“关于玄膑与天罗子,你究竟准备如何安排?”

“不瞒长老,玄膑不过是吾一颗棋子,吾最终的目标,是让天罗子登上大位。”

“根据吾在苦境对天罗子的观察,他似乎对你口中的大位毫无兴趣,甚至对你与阎王……也无感情牵挂。”

逸冬清闻言心中一痛:“当初为了东山再起,吾选择留在森狱。分隔多年,感情自然有所淡薄,待他回到森狱,吾自当补偿,相信他能明白吾的苦心。”

“但愿如此吧。”乌兰狄月话锋一转:“但有一事吾不解也——听闻森狱皇妃产子即死,无一例外,你是如何侥幸逃过一劫?”

“这……”逸冬清一怔,心虚地转开视线,支吾道:“或许是因为天罗子乃不该存在的第十九子吧……”

“是吗?真是苦了你了。”乌兰狄月意味不明地感慨了一句,随即召出白驼,翻上驼峰:“吾这就前往蓝峰十二涛,行动之日,必会前来配合。”

近几日,回归一统的道真因葛仙川未死之事再掀波澜,罪负英雄见形势不可挽回,终于含愧说出昔日葛仙川与自己在道羌之战及南北内斗中所扮演的不光彩角色。

他心内仍有一丝渴盼能保住葛仙川性命,故而语带保留,但仅是这样所透露的讯息,也足以激怒南宗众人。

在南宗看来,昔日种种干戈,就是葛仙川阴谋算计,最负英雄放任包庇,倦收天与北宗六扉即便不知情,也难逃失察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