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泽点开对话框里的附图,“我x,谁这么有钱给赞助这么高级的摄像机啊?这还是最新款!而且,大姐,我是搞摄影的,不是搞摄像的,虽然上学的时候接触过,但我也不专业啊,你另请高明吧。”严泽激动得连字也不打了,直接发了一长条带国粹的语音。
第一条发送过去,估计站姐还没听完,严泽又发送了第二条:“错了错了,不是大姐,是美女小姐姐,您找到能把控这台机器的专人能不能带上我,让我去跟着见识见识,学习学习,以后再有这样的机会我不就会了吗?给你价格优惠!”
就像只要有挖掘机在地方,总有一堆年龄全面覆盖的男性在周围围观。所有的男性,尤其是理工男,好像对任何哪怕一生都跟自己会毫无关系的机械产品有满分十分的兴趣。
“啊,那我也没有认识的,咋办啊?您受累帮我问问您的大学同学之类的?”
严泽看着这条信息,捏着手机,撅着嘴低头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自己的人脉。
片刻,严泽从椅子上弹射起来,冲出房门,“妈,爸回来了吗?”
他怎么才想起自己那个黄牛老爸呢,严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严海,只见严海一边听着一边假装在电脑上处理事务的点动鼠标,‘早知道于希尧的站姐搞不定长枪大炮,自己还费那劲干什么,还期待她们能创造个什么百万直拍呢,现在好了,只有机器价值百万。’
严海说:“知道了,我一会儿推一个摄像师的联系方式给你,你们自己去安排吧。”
“那您能顺便给我搞一张票吗?我也想去观摩观摩那个机器。您知道,我在医院躺了那么久,本来也没什么积蓄,我又帮不上什么忙,总不能让人家站姐给我买票吧……”严泽还是第一次找自己的老爸拿票。
严泽就这样轻易的送上门是严海没有预想到的,“可以啊,但是有个要求。”
果然,严泽就知道,虽然这个请求对于他老爸来说还没芝麻大,但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您先说来听听。”严泽突然对摄像机的热情也没有那么大了。
“我之后可能要投资一个新公司,但我不能什么都不管……”严海话还没说完,严泽就做出打住的手势,插话:“我可不管什么公司,你算了吧,我不去了。”
说完,严泽就要走,严海看着眼前这个没有遗传到自己一丝稳重的儿子:“听我说完,我打算在新公司设立一个专门的摄影团队,你去帮我带,步入正轨后你再确定去留。”
严泽考虑了一会儿:“暂时的?我能随时走?”
“嗯,暂时的,随时走。”
“ok。但是先说好,搞砸了我不承担后果的。”其实那么一张门票根本不值得严泽答应这个要求,只是他刚刚突然想起来上次在墓地看到父亲的样子,他知道,自己不能再为所欲为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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