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司南洗衣服时又发现院子里连个挂衣服的地方都没有。看看脸盆里的衣服,再扫一眼眼前的土坯房,有那么一瞬间,情绪突然不受控制的爆涨,很想要尖叫两声,再将手里的湿衣服狠狠的丢在地上或是摔点什么东西。
就是一直狠狠压在心底的情绪翻腾上涌,憋得浑身难受,特别的想发泄一下的那种。可惜理智让人胆怯,司南仍旧不敢有什么过激的行为。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却又被她生生憋了回去。
憋得太难受了,司南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来了几个原地跳,每跳一下都带着一股子奶凶奶凶的狠劲,似要将所有的委屈都蹦走一般。
王铁柱还没来,乌亮本也想趁这个时间洗两件衣服的,不想一从屋里出来就看到司南这副样子。他们仨个大小伙子都觉得这要啥没啥的日子过得就是个心态,人一又乖又懂事的小姑娘想到这里,乌亮心里就有些不落忍了。
将挑水的扁担拿过来,一头搭在窗户沿上,又用石头压在上面,给司南做了个简易晾衣杆。
扁担不长,正好够搭司南洗的那两件衣服。
“谢谢。”司南的眼泪都憋回去了,只是说话时,声音里仍带出了点鼻音。
被司南这声谢谢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乌亮挠了挠头,就坐在门前石头上将他们仨这几天穿过的衣服都吭哧吭哧洗了。
可等衣服都洗完了,乌亮直接傻眼了。
这么多湿衣服,咋晾呦?
第16章
“要不,将我捆行李的背带拿来晾衣服吧?”司南一边问乌亮一边在院子里转圈找能系绳子的地方。转了一圈,然后双手向上摊的耸了下肩,“真干净。”连个杆子都没有,有绳也没地方系。
见乌亮也被难住,本来还有些情绪低落的司南就被瞬间治愈,又满血复活的开始积极面对生活了。
她至少还有空间。空间里还有各科复习卷子和高考题,和那些在乡下呆上十几年或是更长时间的人比,她只要在这里呆上几年就可以借着高考离开,很幸运啦。
呃前提是她能考出去。
“一头系门把手上,一头我拎着?”乌亮抬头看太阳,觉得就以这会儿阳光充足的劲头,说不定一会儿就干了。
“真是个好主意。”司南闻言一愣,随即笑眯眯的点头附和,“我看行。”
啧,就这智商,还好意思笑我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