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那些人一样都是知青,哪怕彼此生疏冷漠,大面上也不能让人讲究。
看一眼柴简和乌亮,乌明又转头扫了一眼跟乌亮呲牙的司南,乌明这位极有大家长范的男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几年,世道乱了,人心坏了。父子,兄弟甚至是夫妻间都失去了最基本的亲情和信任,互相举报,互相陷害,弄得人心慌慌的。人无完人,不能以圣人的标准去要求任何一个人,也不能草木皆兵的否决任何一个曾经做过错事的人。
那些人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但他们也只是普通人,不想吃苦劳作的时候,还要小心提防一个有前科的伙伴。
并不是所有人都跟司南一般,有能让人一眼看透的豁达,顺时从分和随遇而安的不拘小节。
“理由,”听乌明这般说,柴简收回看向司南的视线,低垂的眼眸里带了几分笑意。声音虽然仍旧没什么起伏,但若仔细听仍旧能听出几分促狭来,“就有病吧。”
“有病?谁有病?”乌亮看看柴简,又看看司南,瞪圆了一双眼睛,疑惑的问司南,“你有病呀?”
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呸呸呸,骂人不祸及家人。哪怕没骂出来,但司南也自觉在心里收了口。
“行,我有病。”司南觉得乌亮的存在就是为了挑战她那本就不多的好耐性的,握紧筷子,咬牙问他:“那你有药吗?”
“那得看你啥病了。比如说:”乌亮那张嘴比司南还快的怼了回去。“懒病欠打,馋病靠饿。这病不用药,我就能治。你看呀?”
司南朝乌亮呲牙,恶狠狠的问他,“你中午是不是不想吃饭了?”
“你威胁人?”乌亮怪叫一声,指着司南道,“我看出来了,你真病的不轻。”
司南被嘴欠的乌亮怼的有些抓狂,再没见过这么欠的男人了。现在都这么欠,那小时候得多熊呀。“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真是个奇迹。
不等乌亮说话,司南就先低头忿忿的咬了一口馒头,又鼓着的小脸狠狠的瞪了一眼乌亮,转头间突然顿住,然后猛的看向对面的柴简。
她怎么把煽风点火的家伙给忘了呢。
司南看柴简,柴简也一直在看她。
或者说他一直在看热闹。
“好看吗?”
“比电影好看。”柴简点头,用一种极其认真的态度回答司南。
“……”我看出来了,你们都是一伙的。
乌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视线落在他那不省心的弟弟身上。“柴简的意思是说,如果司南有什么病,最好是那种不好跟人同住的病,女知青还能非要跟司南一块住吗?”
“梦游?精神病?”司南看了一眼柴简,转头问乌明,“这理由太扯了吧。”
除了梦游精神病外,就是能传人的传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