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在县里租个房子?”
说完借自行车,司南又觉得可以租个房子,离的近了,也更方便了。
乌明想了想,觉得哪样都没必要。
司南见他这般还想出主意,乌明便叫司南别管这事了,见村里的驴车要回村子,就叫司南跟车回去,还说吃饭的事他们自己想办法。
司南还要反驳,就见乌明视线落在了蔡队长和老支书身上,然后半懂不懂的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司南才反应过来,出了这样的大事,蔡队长和老支书估计最近都得长在医院。再有村民们说不定还要去县里探望病人什么的,那这一来一去的,村里的驴车可不就得经常接送。
有驴车接送,无论是来县里探病,还是做了饭送到县里来都是极方便的。
……
村里人都说这婚事办的晦气,不吉利,邪性的很。说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婚礼办成这样的。
司南也觉得这婚事办得挺一言难尽的,但这种意外也不是谁想要的。你说去怪那个开拖拉机的小伙,可那小伙被翻倒的拖拉机砸到了腰椎,人虽然还活着,但以后什么样已经不好说了。
你说怪朱家定亲事的日子不好,可这年头又没天气预报,谁知道会下这么大的雪呀。
更何况年年冬天都有人结婚,年年冬天也都飞雪连天,这事又怎么说得清楚。
吴莱抱着她妈的尸体哭得一抽一抽的,莫三婶更是直接晕了过去。莫二丫脸上都是擦伤,此时抹了红药水,就坐在她妈脚边,整个人都没还魂呢。
司南很后悔,后悔自己没在察觉危险的时候出言提醒。柴简却在听到司南小声的自责后,拍拍司南的肩膀将她带到医院楼道里笨拙的安慰她。
“你叫乌亮跟你坐驴车,乌亮说你是胆小鬼,他都不将你说的危险当回事。你若告诉旁人你的担心,旁人会笑你胆子小的同时,同样也未必会听劝。出事了你下乡插队也有几个月了,难道不知道这些人会怎么将责任推到你身上吗?”
她们会说,本来好好的,会出事都是你咒的。
想想吴莱,再想想莫三婶,她们会不会明知道这事跟自己关系不大,还会将所有的伤心愤怒都朝自己使来?
会的,一定会的。
想到这里,司南就更沉默了,低着头任由柴简的手落在自己肩膀上,心情沉重极了。
“其实我也很自私,发现出事的时候,我先想到了乌亮,后悔自己没拉住他。”
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司南的头发,柴简理解的点头,“我当时想的也是你们没事就好。”
司南闻言,抬头看向柴简,轻浅的笑了笑。
离开楼道,回到病房。司南看了一眼还在那里跟乌明说飞行经历的乌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