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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出咸鸡蛋,用清水冲干净,一边忍着烫,一边将鸡蛋剥壳。

司南找了个平时吃面的碗,将咸鸡蛋放到碗里,又将煮好的粥也盛到碗里。最后又夹了一点泡菜,热热呼呼的吃了顿晚饭。

饭毕,司南又烧水洗了个澡,然后一边擦头发,一边设闹钟。不管是不是吴莱,她都打定主意不出去了。

而空间外,吴莱将悄悄买的纸钱都烧给她妈妈后,又在这里坐了一会儿这才一副冻透的模样朝家的方向走去。

吴莱还纳闷呢,怎么没看见司南。

不过没看见也好,叫人看见她烧纸钱,回来再将她举报了,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可能是已经见过生命里最惨烈的一幕了,或是失去了这个世界最爱她的人,走夜路于吴莱,已经没有什么可恐惧的了。

脚上的皮鞋,不光不防滑,它还不保暖。开始觉得冻脚,后来时间一长,就觉得脚被冻得疼了起来,等忍着这股疼一步一趟走到家的时候,她都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

吴莱还记得那一年村里杀年猪,村里的一个单身汉吃杀猪菜时喝了好多酒,最后醉死在了回家的路上。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冻死多时了。

所以哪怕真的很累,吴莱也不敢休息,也更不敢随便找个地方猫一晚上,因为吴莱知道这样的冬夜留在外面,不知道她回来的家人,都不会想到给她收尸。

……

吃饭睡觉打豆豆,一晚上就那么过去了。

翌日,司南收拾好了自己,又吃了个水煮蛋这才从空间里出来。

哪怕天大亮了,这条乡村小路上也见不着行人。不过只要天亮了,司南就敢往前走了。

用一种‘我什么都不怕,我也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通过小河后,司南连回头看一眼的胆子都没有就继续往村里走。

回到三友村时,时间还不到早上十点。进入村子,偶尔还能看见几个熟人。互相打了招呼,拜个晚年,司南就脚下生风的回了知青小院。

院子还是自己走时的样子,熟悉又亲切。

刚走到门口,外屋地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推门的是柴简,他见到司南还愣了一下,然后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你回来了?”

怎么是这个时间回来的,按理来说不是应该下午的时候才会下火车吗?

咦,她不是还要好几天才回来,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不欢迎呀?”见到熟悉的人,司南心情极好的说笑,“堵在门口做什么,还真不让我回家呀。”

扒拉了下柴简,司南就挤进了屋子,随手将行李包放在外屋地的凳子上,然后一边朝西屋喊了一声‘我回来了’,一边转身回东屋脱大衣,不想刚走到自己房门前就看到房间上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