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着大肚子再不能生活在那个家里,甚至是那一片领导公房里,所以那个老男人便给她另外安排了个地方。
她以为自己会平安生下孩子,然后守着孩子等着那老男人过来或是重新回到那个家里吴莱躺在他们家的柴房里,想着那一天的混乱,悔恨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她是真的瞧不上那个老男人,可这个老男人可以给她优越的生活。有了孩子后,她就认命了。但叫吴莱觉得天都塌下来的是那老男人死在了她的住处。
就很突然。
自打怀孕后,她就觉多,并且睡的沉。前一天晚上她还跟那老男人撒娇想多要点钱和票子,谁知第二天早上就发现搂着她睡了一夜的男人身体都硬了。
出了这样的事,她还能得什么好?
那个以前动不动就扇她耳光的老女人,这一次更是疯狂的殴打她。后来更是杀人诛心的让人将她送上火车送回抚顺县。
那老男人的原配怕在京城收拾吴莱丢人,让原本的丑事更加的无法遮掩。所以就将吴莱送回了原籍。然后在这个吴莱从小生长的地方叫吴莱再也抬不起头来。
那人也确实做到了。
十里八乡就没有谁不知道吴莱身上发生的事。
吴家老小都以她为耻,就连吴莱的爸爸都不想吴莱进家门。可小兵将人送回来了,你就是不同意也拦不了。
人是送回家,但这一切才只是刚开始。
那原配也是有些身份的,人家铁了心要收拾吴莱,就总有办法和人手愿意将这事做得漂漂亮亮的。
于是谁都不知道吴莱到底在外面跟谁鬼混,闹大了肚子,却都知道吴莱在外面鬼混,被人搞大了肚子。
县革委带头,每隔一两天就用根麻绳扯着怀有身孕的吴莱在整个抚顺县里所有的村子游街示众一回,批dou,挂牌子挂破鞋的在太阳顶下鞠躬。
就这么折腾,那肚子里的孩子还没被折腾掉,也是个命硬的。
司南一边用锄头除草,一边听身边的大娘说吴莱腹中小孩命硬。但她的心思却转到了旁处。
如果那个小孩能够顺利出生,那么在他记事前就能迎来新时代。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这得多大的自制力才能让自己不受这些事情的影响呢。
“干了不要脸的事,那就别怪人家将里子面子都给扒下来。你说是不是?”一旁的大婶见司南一直没言语,便将话头抛了过来。
司南也讨厌那种破坏旁人家庭的男三女三,也盼他们遭到报应。但司南却又觉得这种方式磨搓人,一个弄不好就会出人命。于是司南扯了下嘴角,问那大婶,“都那么大的肚子了,会不会弄出人命?”
大婶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搓了两下,然后一边握着锄头继续除草一边回答司南的话,“那也是她活该。”
司南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暗沉,用一种左右都能听到的声音问那大婶,“那个男人呢?不一起弄死吗?会烧死他们吗?一块烧还是分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