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页

“来的路上我就发现那驴不对劲了。好像是受到惊吓了,我安抚了它一路。可我就想不明白了,谁能吓到它呀。”司南摆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面对生产队的村民,“那驴是咱们生产队从小养到大的,啥脾性大家都知道。这会儿受了惊吓,应该会跑回生产队。蔡队长,用不用我回去看看?算了,我还是留下来出工吧。”

“…你留下来也干不了多少活,还是回去看驴吧。”

“可我脸皮薄,见天的被人指着鼻子说干活不努力,也怪难为情的。如今那驴能跑能跳的,看起来也不像有啥事。我还是等下了工再去看吧。”

听到司南这话的不止是生产队里的村民,还有刚刚又疼醒的吕时业。

村民看看司南,再看看吕时业,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而吕时业看向司南的眼神更是凶的一批。

不过他再凶也没用,柴简一个箭步就站在了司南面前。乌亮则凑到吕时业跟前,一把掐住吕时业的受伤的小腿,“疼不疼?我这么掐你,你疼不疼?”

吕时业被掐的呲牙咧嘴,很想问一回乌亮我这么掐你,你疼不疼。

可乌亮什么人,他压根就不给吕时业说话的机会,一边拍手,一边站起来,“一定断了,肯定断了。”

“是吧,我就说断了嘛。”

“一队老王家春柱,腿断的时候就是这样。我瞧过的,一模一样。”

于是话题彻底被带歪了,村民各种论证自己的诊断观点,仿佛都是身经百战的郎中一般。

因为驴比较重要,所以安排完工作,老支书和蔡队长就带着司南回生产队了。至于吕时业则由王铁柱和另外两个男村民一路背着先回生产队,然后回吕时业家用自行车将人送到了县医院。

另一边,那驴还真的听话的躺在驴厩,头顶驴厩内墙,瑟瑟发抖的模样还挺有演技的。

司南似模似样的给驴看了一回诊,然后当然驴的面跟蔡队长和老支书说了一回掺豆子草料的事。

‘母同志,叫他们多放豆子。’

抽着嘴角忽视那个‘母同志’的奇葩称呼,司南又可淡定的跟老支书和蔡队长说了一回豆子和草料的配比以及别再叫驴受惊吓了。

会影响驴的寿命的。

一听司南这么说,那驴就突然精神百倍的嘶叫了一声。

‘对,以后再见到那人,我还踹它,我还受惊。母同志,我永远为你服务。’

司南:我谢谢你哦~

为了贿赂生产队那头驴‘加个班 ’,司南可是受了那驴不少的精神催眠呢。所以无论如何,打死司南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她是怎么操作的。

呸的母同志,本姑娘可丢不起那个人。

╮(╯▽╰)╭

吕时业的腿确实是被驴踩断了,好在不严重,只是踩断小腿上的一根腓骨。

人的小腿有两根骨头,粗一根的叫胫骨,细的那根叫腓骨。胫骨为承重骨,而腓骨一般只承重人体六分之一的重量。所以司南听说时,都觉得那只驴忒心机了,这踩的也忒刚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