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一听就笑了,连忙说道:“这是好事呀,干嘛不去。不过工资怎么算,给钱还是给工分,这个老支书说了吗?”
“一天五个,按出勤日走工分,寒暑假都不算在内。对了,秋收的时候要跟着下地抢收抢中,其他的都一样。如果再算上给你村里牲口看病得的,比你下地挣得多。”
下地累死累活哪有这个来的舒坦。
司南点头,也对这事起了念头,再没想到这中好事会落在她头上。“那老支书可说过什么时候了吗?”
三友村是个大村,三个生产队的适龄学童不少,往常都是去旁的村子上学,如今老支书觉得司南邪门了,再加上原本也想要建个他们村子自己的小学,便与蔡队长商量了一回,在三个生产队的村干部坐在一块说话时候,将这事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导。
二队正好在三个生产队的中间位置。如果选址选校,那校址一定会选在二队这边,孩子离家近,所费不过一块宅基地。
村子里就不缺劳动力,建几间土胚房再拿碎石头围个院子学校就得了。
最费事的就是课桌这些东西,可山上有的是树,砍上几棵也不是多难的活。
最后商议来,发现除了给上课的老师发工资这事最需要费心外,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那这笔钱从哪来?
若是三个生产队出钱,那这个教课的老师人选又得扯上一通皮。于是老支书就提议三个生产队各出一个老师,然后各自负担那老师的工资。
唉,啥工资,直接算工分就是了。
老支书的这个办法确实不错,于是三个生产队的人就坐在一起商量了一回哪天集合所有村民建校,又哪个生产队负责哪一块的工作后,便各自散了。
就司南这样不会干活的,没有吕时业打压,她下地干活也能得五六个工分。所以对于其他人来说,五个工分,真心不算多。也正是考虑到五个工分不多,生产二队这边就算是将名额给了司南,旁人也不会因为嫉妒弄出什么大事来。
村里上过高中的村民不多,知青里到是有几个。但为了缩小这个招师范围,老支书便准备在选人的时候以高中毕业生为最低标准。
村子里旁人倒罢了,莫二丫头倒是高中生,不过她还没毕业。而且家里给找了人,毕业后会留在县里工作,所以不用将她算在内。而其他人,相信老支书仍旧有办法将人往下刷。
至于知青,打六几年开始,三友队这边就陆续来了不少知青。但生产二队这边的知青里,七二年的知青里,女知青就司南一个。而六九年的女知青,又都全军覆灭,不知所踪了。两批男知青加在一起也才五个。
再往前,就是第一批来三友村的知青了。不过那些知青,大多都成家了。就算没成家,估计以前上学的那点东西也忘得差不多了。而且五个工分未必瞧得上。
随便弄个考试或是叫人写上几个字,怕是淘汰到最后,剩下的就是七二年这四个知青了。
而老支书看人还是有些眼光的,他肯定乌亮三人不会跟司南争这个名额。于是今儿才会将乌亮叫过来,小声的将这事说一回,让他捎话给司南,叫她有个准备。
司南在现代的时候也是才毕业的大学生,而到了这个时空,不说原主记忆里的高中知识,就是如今他们家常没事也是每天都要学习的。
虽然司南的成绩不及乌亮三人,但她觉得自己的水平还是在所有竞争对手里排个中上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