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跟在他身后,唇角忍不住勾起,捣乱似的用手指挑他的小皮筋,“六年了,它还没烂啊。”
“”
“像极了我们的爱情,海枯石烂。”
男人无语地看她一眼。
“杵在这儿干嘛,时大诗人?”顾延州抬抬下巴,“赶紧去洗澡。”
时溪“啊”了一声,“可是我没有衣服。”
而且,谁说今晚要在这里留宿了?
“我,我事务所还有很多事情做的。”时溪眼睛开始东瞟瞟西转转,寻找一个能顺利到达房门的路线,“今晚还要处理你那份合同呢。”
男人放下手上的洗漱工具,拿上一条毛巾擦干手。修长冷白的手指被绵软的毛巾包裹,根根手指上的水渍滴落,陷入毛巾里消失不见。
他转身走出厨房,还偏头看她一眼,揶揄道:“噢,回去陪你事务所那只小奶狗?”
他指的是费志瀛。
时溪将手背在身后,“你猜。”
顾延州走进房间,随后出来时,他递来一件衬衫。
是他的。
“将就着穿吧。”顾延州将衣服递到她手上,“我这里也没有你的衣服,今晚先穿我的,明天你的衣服晒干后再给你换上。”
时溪接过衣服,忍不住笑道:“你还挺会照顾人。”
头顶又被他揉了一把。
“照顾傻子还是可以的。”
进了浴室,时溪狂跳的心脏才稍微安静下来。
虽然说跟顾延州相识了这么多年,也做过情侣,但亲密的事情仅限于牵手拥抱和接吻。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是第一次。
房间的床似乎也挺大的
想到这里,脑子里那些从言情小说里看过的,别人嘴里听过的不可描述的画面开始狂飙。
“开门。”
顾延州站在浴室门口,手臂上搭着一条绵柔的干毛巾。他的眼睫低垂,视线故意避着她,伸手就将毛巾递进来。
“别着凉了。”
时溪接过毛巾的时候,不小心擦过他的手指,瞬间带起一片炙热,简直烫得吓人。
她连忙将浴室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
这个浴室的花洒和洗浴设备都特别先进,还能投屏听音乐,沐浴露和洗发水是他自己带的,还给她准备了一支洗面奶。
考虑到门外还有一个男人,时溪不好意思开音乐,只能尽量将水声降低,把头发也给洗了。
顾延州给的衣服很大,足足可以装下两个她,加上领口和肩膀又那么宽,中间那条凹缝怎么都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