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走她的脏衣服,大掌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面前,恶狠狠威胁道:“你敢跟我两张床?”
时溪被他用力牵着,嘟囔:“我看另一张床也挺舒服的,可以试试两张嘛。”
“不给。”
切。
还不给呢。
脏衣服被扔进滚筒洗衣机,顾延州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主卧。一张大床,两个枕头,一张被子,躺在上面两个人分都分不开。
时溪主动坐过去,眼神坦坦荡荡,还伸手拍了拍旁边的床垫,示意他过去,“我第一次跟男人睡,要是你没那东西,你可要悠着点啊。”
顾延州嘴角微勾,一瞬而逝,没乖乖听她的话去旁边,而是直接过来,一把将她按在床上。
后背触碰到绵软的被子,发丝也像瀑布一样铺开,在床头灯光下更加乌黑莹亮。
他的跨间微微往上顶了顶。
手臂托着时溪的腰,将她整个人摆正在床上,拉过枕头给她枕着后脑勺,俯身就啄了她一口。
时溪被顾延州刚才那动作弄得脸颊发烫,结果见某人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好像刚才在沙发上动情得难受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她故意过去亲他,手臂揽着他的胸膛,闻着他脖颈的地方似乎还有点香甜的酒味,于是问:“你现在还醉吗?”
顾延州将身体往下,在她的肩窝处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整张脸埋进去,“醉,难受,要摸摸。”
时溪偷笑,赶紧摸摸他的头。
哎呀。
太乖了。
男人微微蹭了两下,继续哼哼:“全身哪里都难受。”
“”
脖颈间传来他低低的声音:“时溪,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碰你,又舍不得,怕你比我还疼,到时候又要哭。”
“娇气包。”
“天天叫我服软,让我学那个小奶狗撒娇。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也学不来。”
“谁知道我还真他妈学会了。”
“知道这招对你有用,也只有这招能让你回到我身边,逼得我一个大男人还要卖惨,装乖,学撒娇。”
“我这辈子就没对谁低头过。”
“你是第一个。”
“也是最后一个。”
时溪仰着头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听着男人这番深情告白,心脏也砰砰乱跳。
“时溪,听懂没有?”
顾延州将脑袋从底下冒出来,满脸全是幽怨,一点都不像他平时的样子。甚至有那么一刻,总觉得他好像又醉了。
“我一个大男人都成这样了,你得对我负责。”
时溪装傻,“怎么负责啊?”
“以后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别让其他男人碰你。”顾延州从她怀里出来,倾身压着她,手指在她锁骨上画圈,一圈又一圈。
“你这里,只能全是我的。”
粗粝地指腹蹭得她痒痒,他却像故意似的,食指渐渐往下,勾了勾她的内衬边缘,暗示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