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包裹着的手掐住了壮汉的脖子,猛然间用力之大让壮汉吐不出一个字来。

“这么急做什么?”玉罗刹似乎轻轻悠悠地笑了一声,只不过那笑声却带着刺骨的凉意,“本座对你们过家家的小把戏不感兴趣,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同你们浪费。”

“三个问题,先回答的人,本座赏他一个痛快。”玉罗刹放开扼住壮汉脖颈的手,那上一息还在求饶的壮汉,下一瞬已然抽搐着软倒在地上,喉骨被捏碎,气息虽微弱却仍尚存,“庄子外埋全尸的地方不多——”

玉罗刹在主座上坐下,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像是很感兴趣一样,慢声问道:“有谁想自告奋勇吗?”

半晌的死寂之后,有人试探性开口:“敢问教主想知道什么?”

“无趣的回答。”玉罗刹低喃了一句。

下一刻,几根铜钉直直朝着说话的那人射过去,准确无误地钉入眉心,丹田,双膝,双足,哪怕这人在凄厉的哀嚎声中瞬间变成了一个血葫芦,连带着绑缚的椅子一起在地上痛苦翻滚,他也依旧活着。

玉罗刹有些不高兴,兴致缺缺道:“下一个?”

鸦雀无声。

玉罗刹耐着性子等了会儿,他翘着腿看向外面的天空,并没有等来想要的回答。

积威深重且颇为任性妄为的罗刹撇了下嘴,顺手掀了桌面上茶水的瓷盖随手丟掷出去。

“唔!”

一声闷哼,是老头的脸被灌注了内力的瓷盖一劈为二,却控制力道没有致死的捉弄。

“嗯?老人家看着倒是十分面生,好似个中原人呢。”玉罗刹歪了下脑袋,有些苦恼,“方才砸到你了?抱歉啊,手滑了下。最近被人宠多了,许久未曾动手,准头是有些不太好。”

那老头儿强忍着剧痛不出声,他知道,依他们干下的事,玉罗刹决然不会放他们一条生路,不过是死,死前恶心玉罗刹一把又为何不可?!

“中原人啊……”玉罗刹的语调有些奇怪,似是啧了一声,内力凝聚成刀气齐齐断了老头的双脚,顿时间血流如注。

老头再也没忍住痛叫出声,仅剩的眼睛死死瞪视着玉罗刹,却骂不出半个字来——他的嘴唇已经被劈成了两半,再也说不了话,只余下意味不明无法分辨的呜咽嘶鸣。

“唔,看来今晚是要耽误一些时间。”玉罗刹轻声道,“这让本座心情有些不大好。”

察觉到玉罗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长相带着西域风情的胡姬立刻抖着声音开口:“截、截杀西门一家的命令是从京城传下来的,十年前……教、教主曾经前往中原,从那时起,京城便、便有人注意到了西门夫妇……”

“西门夫妇虽、虽……但他们的儿子被送了出去,至今还未能搜寻到下落,应当、应当是还活着……教主,此番妾也是听令行事,妾的夫君儿女都被握在别人的手中,实在是……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