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管那宝剑叫什么了,我觉得我手里这把金虹剑就不错,你也大可以放心,我之后就会将这把剑藏得好好的,绝对不会让人知道它在何处的。”

“黄鲁直这个知情人士果然趁着夜色,从无争山庄的地下将这把剑给找了出来,并跟你一并连夜离开了无争山庄,可惜你们知道这柄剑,这世上靠着剑术出名的人这么多,自然也有别人盯上这把剑——”

“人选我也替你想好了,就是那个最特殊的杀手组织的老大,教出了中原第一快剑一点红的那位怎么样?”

雄娘子脸都要绿了。

这黑锅一个接一个,他却始终没从戚寻的脸上看到一点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负罪感。

她已经接着说了下去,“这多有趣呢,你们才离开山庄不久,就遭到了这位的伏击,中原第一快剑的师父自然是剑法不逊色于薛衣人的快,我用金虹剑留下的剑口就很符合这个标准,现在就剩下你了——”

“你……你当然是要跑的。”

雄娘子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或者说他就完全没有一点反抗能力地被戚寻一把拎了起来,朝着最靠近无争山庄的远处群山急掠而去。

当站在一处山丘顶上的时候,戚寻一把就将雄娘子给推了下去!

这个高度还不够置人于死地,却已经足够雄娘子被摔断了双腿,头颅撞在山丘之下的乱石之上,胸膛上更是撞到了不知道哪一处凸起的石块,让他的胸骨好像发生了极其严重的断折。

他刚想借着自己总算恢复了行动的知觉往前移动,却忽然被戚寻一把攥住了脑后的头发。

这种性命不由人的状态再一次降临,他甚至忽然在此时想起了多年前自己也是如此对待别人的,现在这种报应便到了他的头上。

他已经问不出戚寻到底想要做什么了,因为他一边被人狠狠将脸撞向了下方的碎石直到面目模糊,一边听到戚寻说道:“只可惜你从山上摔了下去。”

“……”这是什么摔下去,分明就是被人在砸!

雄娘子从未这样痛恨自己的内功水平不差,让他竟然没在此时断气,而是在经历了这样可怕的折磨后,还有喘气的能力。

他残存的知觉更是让他感觉到,戚寻抓起了他的手指,一点点在摸索到稍微光滑一些的石面后,写下了一个“剑”字。

秋夜中的冷气从他全身的伤口贯注进来,冻得人格外绝望。

他试图抹去这个剧本中将他和黄鲁直之死引向另外一个人的字样,却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了,只有鲜血在不断地在朝着外面流淌出去,像是要将他身体里的最后一点热气带走。

而他眼前血红一片的视线里,他极力抬头间看到的画面里,这个始作俑者却正在悠闲地看着他因为失血而咽下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