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好像是在为难列位大师。”宋缺都替那几位圣僧叫屈。
偏偏戚寻很有自己一套逻辑地说道:“你这就说错了,我还是很相信四大圣僧的佛法参悟本事的,若是门扇不开,倒也未必就是列位大师失察,也有可能是他们不欢迎我们这样的恶客,你说是不是?”
直接给自己扣上了个恶客名头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戚少宫主凝视门扇良久,忽然语出惊人,“那这样说来,我们其实是可以踹门的吧?”
“……”这倒也不必吧。
然而让宋缺意外的是,她这话音刚落,面前的净念禅院正门便在她的面前打开了。
在门后长身玉立的青年僧人露出光华内敛的面容,站在扫开了积雪的庭院中,对着她和宋缺行了个佛礼。
但大概是因为戚寻这套“开门就是欢迎,不主动开门她就可以因为对方拒之门外的做派而踹门”的逻辑,宋缺总觉得这位开门迎客的僧侣脸上的笑容都有那么点挂不住的意思。
再一比对这位真打算踹门的女施主的悠哉做派,到底谁才是这净念禅院的本土分子,好像还真不好说了。
宋缺有心打破这种怪异的氛围,便主动冲着这位僧人问道:“不知道大师如何称呼?”
青年口喧佛号,回道:“当不得这个大师之称呼,贫僧了尘,忝为嘉祥大师门徒。”
“两位请随贫僧来吧。”
他说完这话便当先转身领路,这朴素的僧袍穿在他的身上赫然也有种说不出的风流写意之态。
戚寻眼见这一幕,不动声色地再打量了对方一眼。
在净念禅院这种卧虎藏龙之地有此不比她差多少的武功造诣不奇怪,有如此卓然的气质也不奇怪,但想想对方是四大圣僧之一的门徒,还是了空住持的同辈就很奇怪了。
戚寻虽还没见到了空,但光看宋缺在此时所能表现出的战斗力便知道,如今的青年一辈中的顶尖战力大概在什么水平。
眼前这位的本事如此,起码在后来是不该籍籍无名的,还说不定能跟了空竞争上岗才对。
纵然他从样貌上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实际上以净念禅院的常规状态,他说不定已经年近四十了,也并不妨碍戚寻做出这样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