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谈话就变得十分顺利,有一张律师函压着,一群人愣是不敢说一个“不”字。不过说到底学校也是理亏的一方,如果不是校方的疏忽和老师的不作为,以及对学生心理健康的忽视,也不会引发这样一系列的事。
陆晚相信,喻栩文当时肯定也向老师寻求过帮助。
而傅栖言揍人肯定也不知在器材室那一次,但即便是如此,也没能将喻栩文从深渊边缘拉回来。楼顶的那场劝言并不能让喻栩文获得新生,他必须还要长久的心理治疗。
出了主任室之后,陆晚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想起校领导脸上憋屈的表情,她就莫名的觉得爽快。
傅明森拍了拍陆晚的肩膀,“小晚,这次真的谢谢你救了我们家孩子,有空来傅家玩。”
陆晚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客套话,笑着应道,“有机会一定去。”
傅明森点了点头,转头看了傅栖言一眼,临走的时候问了一句,“你什么话都没说,非要跟来主任室干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陆晚也很疑惑。
傅栖言进了主任室之后,就好像个摆设一样,说的话就只有两句。
正好陆晚也想问问喻栩文的情况怎么样,于是试探着傅栖言说,“要去喝杯果茶吗?我请你。”
太阳正是强烈的时候,空中似乎翻滚着酷热的气浪,刚出行政楼没一会,陆晚的鼻尖就冒起了小汗珠,更衬得皮肤白皙。
傅栖言转头,视线落在她鼻尖的小小汗珠上,点了下头。
两人去了饮品店,陆晚是这里的常客,饮品店的老板娘跟她和沈棉棉的关系不错,平时还会互相还玩笑,这会儿看见她带了傅栖言进来,立即开始挤眉弄眼了。
陆晚吓了一跳,“然姐,你这刚割的双眼皮怎么抽搐那么厉害?没事吧?”
曲然气的瞪她一眼,“你怎么回事?”
“什么啊?”陆晚走到柜台前坐下,“要一杯荔枝蜜果,少冰。傅栖言,你喝什么?”
曲然一听到傅栖言的名字,当下手忙脚乱的把搁在边上的眼睛戴上了,仔细一瞅,见走过来的人真是校草,惊得两条眉毛高高扬起。
陆晚轻轻敲了下柜台,“然姐,眉毛都快碰到发际线了。”
曲然咳了一声,“我这不是,头一次近距离看见校草吗?”
傅栖言礼貌的笑了一下,“要一杯跟她一样的。”
“我这杯很甜的。”陆晚出声提醒。
“没事没事,我少给你放点蜜。”曲然飞快的动手忙活起来,这会儿学校还在上课,所以店里基本没人,她一个人守着店。
陆晚见他刚坐下,就开始问,“你刚才跟去主任室干什么?都没见你说话。”
傅栖言用手撑着下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我没想到会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