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着眉,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紧紧盯着陆晚。

陆晚也不知道他这莫名其妙的脾气从哪来的,心想这生了病受了伤的人心情反复也是难免,之前他皱着眉沉着脸色的时候看人,总令人背后有股冷气,下意识的紧绷神经。

但可能是因为这会双手都缠着纱布,手里又拄着一根拐,怎么看都惨兮兮的,眼神也没什么威慑力,于是陆晚便顺着他的脾气来,想开口安慰他两句来着,但是一张嘴味儿就变了,“言哥,你好像个深闺怨妇。”

傅栖言听后眉毛拧的更紧了,抿着的唇里半天才冒出一句话,“从来没有人,说我像深闺怨妇。”

陆晚一琢磨,这话听着怎么有几分耳熟?

她连忙解释,“误会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看你的表情觉得有些幽怨。”

傅栖言显然对这个解释不买账,眉毛差点拧成一根,顾简舟见形势不妙,连忙说,“我有东西落在医务室了,我回去拿一下。”

说完转身就走了,看样子也是没有给陆晚解围的打算。

陆晚暗道自己一直口齿伶俐,为啥这时候就出了岔子?于是试图挽救,“刚才是我说错了,你真的一点也不像深闺怨妇,你看起来比怨妇凶悍多了。”

傅栖言反问,“你这是在埋怨我凶悍?”

“我没有啊!”陆晚寻思着这么解释下去,只怕问题越来越多,于是赶紧止住话头,“你刚才让我停下来,是为什么事啊?”

傅栖言的双眉一直没松过,嘴角沉着,停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之前不是喜欢跟踪我的吗?这么快就换新欢了?”

陆晚听到这语气好像带着被抛弃的意味,不由得顺嘴应道,“哪敢哪敢,我还是喜欢跟踪你的。”

不过说完之后,她就猛地反应过来,急忙道,“我先声明一下,我没有跟踪任何人,我也不是跟踪狂!”

“他们都说你跟踪我。”傅栖言道。

“那些都是造谣,我有没有跟踪你,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陆晚哼了一声。

傅栖言想了想之前每次莫名其妙偶遇陆晚的场景,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有。”

陆晚啧了一声,佯装凶巴巴的,“我看在你现在是个伤患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别像个泼皮猴一样跟我撒泼,赶紧回家养伤去。”

傅栖言差点被这个“泼皮猴”气了个脑溢血,拐杖往地上跺了一下,“我像个泼皮猴?”

陆晚觉得他又要开始长篇大论了,于是对医务室的门喊道,“顾简舟,快点出来把傅栖言送回家,我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