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沈棉棉提起,她就顺势接道,“那你说为什么?”

沈棉棉道,“据小道消息,咱们这次出行考察,学校提供的所有设备和物资,包括出行保险都是傅家赞助的,言哥现在算是学校的小少爷了,他直接跟学校申请更换了考察地点,学校给开特例,直接把十班跟十八班调换了,十八班给分去古镇考察了。”

陆晚惊讶道,“真的?有这事?”

沈棉棉道,“当然是真的,你上车的时候,没注意咱们这车头贴着傅氏集团的标志吗?”

“我没看见。”陆晚还真没注意这些。

沈棉棉捂着嘴笑,“你说言哥整这一出是为了谁啊,总不可能是为了我吧?”

陆晚看了傅栖言一眼,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正费力的拆牛奶,她低叹一声,把牛奶罐拿过来然后帮他拆开,“可不敢让我们太子爷受这委屈。”

“也就晾了我半个小时吧。”傅栖言默默道。

后来傅栖言大方的让出手机,让陆晚跟沈棉棉聊天。

陆晚跟沈棉棉提了一嘴灵鹿山里的苗族,没想到消息灵通的沈棉棉竟然不知道这事儿,一连追问陆晚。而后陆晚才意识到,恐怕知道这次要去灵鹿山里的苗族县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而傅栖言知道是因为他早就跟学校内部联系过。

沈棉棉兴奋的过了头,一路上不停的跟陆晚聊天,甚至还高兴的唱起了歌。

直到日光落下了地平线,整个天空被黑夜和繁星笼罩,外面的景色变成一片漆黑,车里也亮起了灯。陆晚和沈棉棉都聊到嗓子有些干,两人决定要歇一歇,而且陆晚也怕把傅栖言的手机聊没电了,于是暂时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手机返回了主页面,陆晚的目光在上面滑了一下,然后猛地顿住。

她看见了傅栖言的手机壁纸,上面竟然是当时在参演历史节话剧的时候,坐在黑暗之中弹钢琴的她。

当时舞台没给她灯光,但是她的脚边有暖黄色的小灯照着,将她一身雪白的纱裙染上温暖的颜色,纱裙里的细闪也微微亮着。她坐得端正,目光微垂,似乎正在认真弹奏,脚底的灯光给她的脸勾了一层轻纱似的轮廓。

这张照片离得很近,就像是站在她边上拍的一样,背景是一片漆黑。

陆晚忽然响起那天演出,她曾在后台看到过傅栖言,难道就是那个时候拍的?

可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并没有现在这样好,陆晚甚至不敢和他过于亲近,只觉得他情绪难测,捉摸不定。却没注意到那时候的傅栖言已经拍了一张照片,将她的美丽定格在了瞬间。

陆晚想问问傅栖言拍照片的时候在想什么,但是转过头一看,傅栖言竟然已经带着她的u型枕睡着了,甚至连眼罩都没戴。

她凑过去,听见傅栖言的呼吸沉重平稳,显然并不是假寐。

陆晚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吵他睡觉,把手机放到自己包里,然后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