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问监狱啊!

……

暗处,黑色的人影扶着耳边的耳麦,里面传出来的赫然是酒馆里诸人的对话,清晰明确,几乎全程,黑影的嘴角都是翘起来的。

他看向窗外,天空略有些阴云,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面前的汽车挡风玻璃上落下了一滴水滴,隔了几秒钟落下了第二颗,第三颗,然后雨点哗啦啦地全部落了下来。

天边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黑影苍白的脸庞,然后雷声轰隆隆地响了起来。

……

听到雷电的声音,朗姆转身将窗户关上,空气中带着些许凉意,但是他完全不关心天气。

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偏平的酒瓶和他的手掌差不多大,他直接扭开了瓶盖往嘴里灌了一口,烧灼的酒精流入胃里,将身体暖和了过来,同时他的头脑也变得更活跃了。

朗姆将酒瓶随手放在一旁,旋转了书架上的一个摆件,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比窗外的雷声还要剧烈得多。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小截楼梯,他很熟练地走了下去,暗门在他身后关上了。

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圈,他走到了最里面,通过了指纹和虹膜以及声纹的验证,他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这是个十分冰冷的密室,并不是指温度,而是整个房间都存放着十分精密的仪器,无情的器械带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在正中间的器皿中,有一个人坐在里面。

他的四肢都被固定在椅子上,看上去十分清瘦,黑色的长发中掺杂着几捋白色,看上去没有任何生气,仿佛枯萎腐朽地玫瑰花般垂着脑袋。

那人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有不少管子插在了他的身上,连接的另一端是十分漂亮的仪器,存放着一些液体,像是正在榨取他的生命力一般。

“好久不见了。”朗姆说道。

那人连头也没抬,但是旁边的显示心率的仪器却能看到一丝波动,表明着对方听进去了他的话。

朗姆也没生气,虽然他是个急性子,但对于面前这个人来说,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生气的。

就像是衣食无忧的人不会嫉妒好不容易吃到饱饭的乞丐,他没必要对这个人生气。

“坚持住,同伴啊。”旁边的仪器十分平缓,就像是根本不在意他说的话一般。

朗姆也明白,这么多年,能扎这人心的事物,已经几乎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了,再情绪充沛的人,被年复一年地割开伤口,也会麻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