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直树是个过于耿直的人,他曾因为觉得公司对祁临和浅草唯之间不公平的决策叫板过,从中能看得出来。但他也曾因为类似的事情,那时年轻气盛没把控好度,得罪了人,使得当时手下的艺人被连累所以反过来恨他,跳走了并道他这样永远也带不出的偶像。

这一直都是他没向任何人说过的心病。

关于这个祁临隐隐约约知道一些,但是第一次听田中自己说出来。

“谢谢你谢谢你,”田中酒后的舌头捋不直,但在重复这句话,这个人已快三十的男人摇着头,“祁临,你让我觉得我的坚持没有白费。”

祁临放下叉子,也不知道酒醉中的人还能不能听得懂她的话:“田中先生,你最应该感谢的应该是你自己呀,毕竟一直坚持到现在的,是你自己。”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飘远了些,继续道:“自我的力量,往往比你想象的要强得多。”

祁临回到家时,她原本以为太宰已经睡了。等她一开灯,太宰就站在玄关处,幽幽地看向她。

……虽然黑暗的时候祁临其实已经注意到他了。

祁临沉默了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我不是说了我大概会挺晚才回来的?”

“祁临在开开心心庆祝的时候,难道真的没觉得少了点什么吗?”太宰发问,“少了个很重要的人的,之类的。”

如果说没有的话会不会被太宰闹到天亮。

“是,少了我亲爱的。”祁临换鞋,随口用没有感情的变化的声线道。

“太不真诚了!”太宰乘祁临背对他的时候贴了上来,“亲爱的是谁,你根本没有这么称呼过我。”

“亲爱的就是亲爱的啊,”祁临拖着一个大型人形挂件走到客厅里给自己倒了杯水,“你觉得还有谁。”

嗯,非常好,还是合适的温度。

“我觉得不行,”太宰立马说,“今天你不把是谁说出来,我就不走了。”

祁临慢慢喝水,从水杯中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还挺想这么干的。”

“污蔑,纯属污蔑,恋人之间的信任呢?”

“啊,我想一下,被我放在哪里了来着?亲爱的当然是我重要的人啦。”

“祁临,问题变成咬住尾巴的蛇了哦。”

“那就是一位厨艺很棒的谜样男子!”祁临放下杯子。

眼见太宰要在骚操作边缘游走了,她挠挠头:“刚刚描述错了,其实是谜样厨艺的脸很好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