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挺担心他的嘛,太宰?”
她这样朝眼前的人问道。
“哎呀,被祁临发现了,”太宰随意地朝她挥挥手,却没回答她打招呼的问题,“所以我讨厌直觉系啊。”
太宰一开口,祁临就发现了他跟以前的不同之处。不过祁临的重点不是这个,她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我获得练习生的资格了。”
她仔细观察着太宰的反应,但太宰连表情都没有改变,他揉揉自己的头发:“特意跟我说这个,是想要我的恭喜吗,还是说礼物?但很遗憾!给黑心机构打工的我现在比祁临你还要穷!”
这话他说得理直气壮。
他比以前要外放了不少,但又跟p酒吧时,对着织田作和安吾的那个少年不一样了。
祁临发现太宰好像长高了些。
“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她问。
太宰露出了不情愿的神情:“才不要。那里的家伙都太死板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要走了,记得不要跟任何人说看见过我哟~”他随意拍拍祁临的肩膀,以前的太宰不会做这种动作。
他明明知道她不可能会跟任何人说,但太宰还是说出来了。
这是祁临第一次,感到了那种跟以前所不同的,无形的壁障。
祁临找到了太宰。
这时的太宰正发着高烧,可能是最近天气气温捉摸不定,前几天自杀时入水着凉,又放肆地颠倒昼夜,还吃了路边捡的蘑菇,总之一直蹦哒着的太宰,发烧了。
祁临她本不应知道太宰的住处,太宰没告诉过她,是她自己找过来的。
她走到那个小出租屋时,太宰已经烧得神志不清,开始出现幻觉,嘴里念念有词我终于可以自杀成功了吗。
“很遗憾,并没有呢,太宰,”她伸出手摸摸太宰的额头,发现这确实烫得吓人,“虽然是想送去看医生,但果然不行吧。”
港黑可是紧盯着他们叛逃后的干部的行踪。
她拿出医用酒精和冰袋,打算先给太宰物理降温:“请配合一点啊,不然我只能先把你绑起来防止你出幺蛾子了。”
太宰倒是异常地乖巧,任由祁临往他额头上放了冰袋,还让她解了脖子上和上半身的绷带——方便敷酒精,酒精能够快速地降温。
现在她和太宰都不像以前,太宰以前想喝个咖啡都能对手下要求诸多条件,西装也是穿最好的,站在活脱脱像个小少爷,但现在蛰伏下来的太宰显然已经不具备这种条件,住的出租屋也仅仅是能够住人而已。
祁临刚进入练习生行列,事务所给的补贴勉强够生活,里面的同期生大多还享受着父母的庇护,眼中的懵懂还未完全褪去。祁临这几年来又是贫民窟又是黑手党,也就清水家六年还算安稳,再往前点推到算是上辈子吧也都是打打杀杀和算计,乍一下接触到这样多天真的女孩子们还有点不适应,不过她观察了一阵后,已经渐渐有了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