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眯,她比太宰还要迟醒过来。
太宰睁眼的时候,祁临正趴在床头,一副就是睡着的样子,手中却还攥着温度计没有放开。
“居然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吗?但就算作为玩笑其实也很过分了,一般来说,马上就被气走才是正常反应吧,能把药给我都是仁慈。”
如果这份在意,能停在这里成为永久的东西的话——
不,不对,这种东西不会实现的。
“你在说什么啊,”祁临揉揉眼睛,“虽然话听着很气人,但你不是在让我别走吗?”
她睡得有点发懵,看着太宰又笑起来:“发烧时你的眼睛可比你说出来的话诚实多了。”
太宰没说话,他正拿起祁临带过来的香蕉,没剥皮就往嘴里送,祁临只好一把夺了过来:“喂你已经懒到了这种程度吗!”
她认命地给太宰这个病号剥香蕉皮。
祁临这一段时间,经常被当成太宰的人设改变见(试)证(验)者(品),他好像是在给自己找个平衡点的样子。前段时间他把出租屋弄得鸡飞狗跳,虽然出租屋里既没有鸡也没有狗,但他愣是一个人弄出了这种错觉。也曾面对祁临就像刚搭讪认识的女生一样,说出一大堆无用的溢美之词,雷得祁临差点把他吊起来打。
“我已经决定了!”祁临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冲冲地跟他说道,“我,kiki,中二病电波少女,前黑手党人员,激情出道!只要我艹人设的速度够快,大家发现真相的速度就追不上我!”
祁临这是在说她自己的人设了,毕竟最近课程在学如何艹人设,祁临觉得这种设定简直是太完美了,她是天才!
她又好奇地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今后打算怎么处理你这个自杀行为?普通来说的话,很容易吓到别人。但我觉得你大概不会轻易放弃这个。”
“是个好问题,”太宰摸摸下巴,“嘛,到时候再说,总会有办法的。”
“hi,织田作。”
祁临弯腰伸手拍拍墓碑,像是在普通地跟朋友打招呼。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成功出道成为偶像了!”
有风轻轻地吹拂过来。
她终于可以直面这件事,来到这个场所。
祁临说了一会自己身上发生的事,然后话头一转,转到了太宰的身上。
她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我一般而言不会去别人的梦境。但我出于担心,去过几回他的梦里面。”
“他真的很理智啊,太清醒了,潜意识已经知道你不会再回来了。会不会在幻想里出现你我不知道,但在梦境中,你没有再出现过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祁临叹息似的说。
“太宰他现在……变成了看上去更好接近的样子,滑得像泥鳅,却将自己藏得更深了。我担心这样下去,他会不会迟早有一天,做出些惹怒我的极限动作,连我也彻底划出圈子的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