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又想去捂头,却被萧瑟一按,“别摸了,肿着呢。”

他把人打横抱起走向后院,离开了酒肆大堂,酒味瞬间淡去不少,小二正在厨房里生火,“劳驾,煮个鸡蛋。”

小二见那小先生脑门上顶着一大一小两个包,饶是他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傻了一下,再看萧瑟那一言难尽的表情,连忙应是。

萧瑟将秦筝放了下来,“另外那个包怎么摔的?”

“昨晚上从床上摔下来的。”小道姑小声说道,“那时候擦过药了。”

那么大一个人了居然还会从床上摔下来,萧瑟无语极了,可一想到她刚刚当着自己的面又撞了脑子,罪魁祸首正是自己他又忍了忍没吐槽。

唐莲得了消息说昨夜苍山出了事便先行离开了,偌大的后院顿时只留下他们两人和一个小二。

秦筝坐了一会儿,觉得脑袋还是好晕,她扯了扯旁边的袖子,“萧瑟,我晕。”

萧瑟瞥了眼她泛红的小脸,正巧小二递来鸡蛋,他道了谢伸手一捞就把小道姑捞到屋顶上,一边吹着晨风一边给她揉额头,“连点酒味都闻不得,怎么跑这里来?”

“你们没回来嘛。”小道姑哼了哼,“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

萧瑟微微扯唇,“男人出去喝酒,夜不归宿不是很正常的事?”

“噢。”秦筝揣了揣手,闭上眼乖乖地伸着脖子。

可脖子维持同一个姿势久了也酸,鸡蛋在她的脑门上滚来滚去,她忍不住把脑袋往前凑了凑,萧瑟眯眼,“坐好。”

小道姑脸红扑扑的,好像没听清,头一歪,滑溜溜的鸡蛋一咕噜滑了下来,萧瑟眼皮一跳连忙伸手去抓,白嫩的蛋白顿时裂出一条口子,露出了里面鲜嫩的蛋黄。

萧瑟:……

他垂眸看着歪头靠在自己身上的小道姑,不由捏了捏眉心,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口气。

秦筝又睡了一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额头上缠了纱布,还有带着草汁味的药香。

院子里似乎有人说话,仔细听了听,是唐莲和萧瑟的声音。

“昨夜我们比酒,分不清谁先醉的,不过你今日醒得比我早,便算你赢了。”

萧瑟那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什么叫算我赢了,本就是我赢了。”

知道萧瑟的臭脾气就这样,唐莲也懒得和他争,“喏,这个给你,算是我输了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