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谢七刀死在了这里,苏暮雨重伤,苏昌河也没落着好,如今他们只怕是要报仇。
“应当不是。”萧瑟沉吟片刻,“苏昌河的阎魔掌只怕又要反噬了,他现在自顾不暇,暗河两位家主一死一伤,蛛影杀手短时间内怕也是动不了,他们无暇管我们。”
仔细一想太可怕了,他们几个人居然把暗河的天直接掀了一半,只怕往后等暗河缓过神来便要与他们彻底不死不休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暗河先动的手,活该他们如此,便是暗河不来找他们,当他们暴露在雪月城面前的那一刻,雪月城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萧瑟想了想,又道:“兰月侯是独自前来,后面跟着的应当是叶啸鹰留下的哨兵。”
正如谢宣所说,若是他只身前往,还没到海边就会被人半路截回去。
坐在车顶上的秦筝微微睁开了眼,她摸了摸背后安居鞘中的玉清玄明,心里默念着那个名字:苏昌河。
断剑之仇,她必要找他算账。
一行人白天赶路,晚上就靠着马车休息,后面没有追兵,他们走得轻松多了。
夜里歇息的时候,秦筝还坐在车顶上,闭目养神。
唐莲终于抬手将萧瑟面前那截完全没动过的圆木给劈成长条形,劈出来的木料顺手架起一个火堆,“萧师弟,你可以动手了。”
萧瑟只想把这剩下的木头也扔进柴堆里烧火。
他抬头瞄了一眼车顶上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影,她差不多坐了一整天了,他提了提手里的木棍,脚下一跃就掠到了她旁边。
秦筝动了动眉毛,却没有睁眼。
“要几尺?”
“四尺。”
“剑柄多长?”
“三寸。”
“剑身多宽?”
“一寸半。”
“多厚?”
“半寸。”
萧瑟低头估摸着长度,用小刀在木棍上划了几道,吹了吹木屑,递到秦筝面前,“请小先生赏个脸,割一下。”
秦筝撩了撩眼皮,哼了一声,他手里的木棍顿时震得四分五裂,刚好剩下他划出来的剑胚大小。
小丫头,内力愈发好了。
萧瑟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面前这木剑,心道不知他现在上青城山拜师学那木剑雕刻的手艺还来不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