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忍不住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子,“那你还不赶紧睡觉。”

秦筝一咕噜爬到了萧瑟腿上把人抱住。

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萧瑟被小道姑传染了,他瞪了瞪眼,“你干嘛?”

小道姑理直气壮地说:“一起睡呀,万一回去了我得把你带上,不是说好了嘛!”

萧瑟:……

他深吸了一口气,揪了揪那双羊脂白玉般的耳朵,那群清心寡欲的道士真是连男女大防都没教过,“阿筝,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七岁不同席?”

小道姑歪歪头,不戴发冠的她少了那份仙气,明亮清澈的眼眸仿佛误闯凡尘俗世的幼兽,“可我十七了呀。”

萧瑟唇角一扯,“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血气方刚?”

“年轻气盛?”

萧瑟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索性一把将人抱起来走向床榻。

这回轮到小道姑懵了,她瞪瞪眼,“你干嘛?”

“陪你睡觉!”

司空千落觉得这两天船上的气氛格外诡异,秦筝一反常态地黏着她,上一次她这么黏别人的时候还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和萧瑟怄气,可这回不一样,秦筝整张脸红彤彤地冒着热气,就像那膳桌上煮熟的虾,一天也就算了,好几天就不正常了。

“你是不是发烧了?”她关切地试了试秦筝的额温。

秦筝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见转角里有人走出来嗖的一下就躲到司空千落后面,可司空千落的身形哪里挡得住她人。

萧瑟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抬眼看见藏头露尾的小道姑,嘴角弯了弯。

唐莲瞧出了些许猫腻,偷偷凑到萧瑟旁边问:“你对道真做什么了?”

“没什么。”迎着唐莲那满是你在骗人我不信的眼神,萧瑟很是无辜地一摊手,“我只是稍微教了她一点东西。”

也不知道萧瑟说的教了点东西是教了什么,秦筝看到萧瑟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一打照面不是躲起来就是逃。

金错号进入深海以后,闭关了七天的沐春风终于走出了房门,一脸胡子拉碴再加上那瘦削的身形,旁人还以为哪里来的乞丐。

虽然是个富可敌国的乞丐。

这个富可敌国的乞丐如今手里握着一小缕他练了好久才聚出来的气,好在他不是第一天学武的人,以前修炼内力。如今再把内力外放为气,比一般的初学者要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