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凝,被师兄撞见这一幕让秦筝尴尬地往后缩了缩,萧瑟拦了手不让她退,她瞪着红红的眼,“干嘛。”

“你说的对。”

什么?

“我是有点怂了。”

秦筝撇嘴,可不是么,怂货。

萧瑟的出身和遭遇注定他顾虑的东西甚多,他做不到像秦筝那样直来直去,所有的心性和欲望都表现在脸上,他最初被这小丫头绊住了心神,也是因为她的干净和毫不掩饰,那是他向往却又得不到的纯粹。

偶尔一次,什么都不想,做一个自私的人又如何。

“阿筝,我不光想带你走,我还想娶你进门。”

秦筝顶着一双兔子一样红红的眼睛,最后莫名变成了一只烧熟的兔子。

“反正人都是我的了,哪有再放掉的道理。”

萧瑟心中忽然释怀,又回到了以前懒散又漫不经心的模样。

他环住乖巧下来的熟兔子正想低头去亲她的耳朵,门边忽然传来一声拔剑的刺响,有人提着剑气冲冲地朝他刺了过来。

“混账东西!你刚刚说什么!”林语元是后脚到的,见素天白站在门口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她一开始还不明白。直到她走上台阶听到萧瑟说的话,立刻拔了剑冲进去,“你对阿筝做什么了你个畜生!”

如果说林语元起先看到萧瑟眼里的是愤恨,那么现在她看萧瑟的眼神可以用碎尸万段来形容。

秦筝被接回了纯阳宫养伤,住在以前的房间里,隔壁就住着林语元,弟子们住的厢房和香客住的地方差得很远。

秦筝一出现在纯阳宫,当天晚上各位真人门下的亲徒就听到消息一窝蜂地往秦筝的住处来,全都被挡在门口的素天白一个个打发了回去。

房间里,大病初愈的小丫头可怜巴巴地跪在床榻上,瑟瑟发抖地看着面前冷着脸的师姐,“师姐,你要我说什么呀?”

“说说那畜生对你做了什么!”林语元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一脸懵懂的小师妹,阿筝什么都不懂,那畜生趁机占她便宜简直禽兽不如!

小丫头抠了抠床单,“他咬我过耳朵。”

咬得她半边身子都麻了。

“还有?”

“唔……”小丫头为难地戳了戳嘴巴,巴掌大的小脸红彤彤的,病弱的气色全都被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