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老实回答:“想你当和尚。”
萧瑟:……
他至今还记得那个月明天清的夜晚,素天白看见他手里拿的无极棍时说的两个字,他扯了扯唇,“有无心那样不正经的家伙当和尚,只怕世人对和尚的评价都要差一圈,我可不想风评被害。”
秦筝想了想,摇头,“一个邪和尚,一个坏和尚。”
谁也别说谁祸害谁。
这丫头,话是少了,可也越来越毒了。
萧瑟乐了,他一步跃上屋顶,小道姑眨了眨眼起身就跑,身前棍影一晃,无极棍将她的腰往后一拨,她后退几步站稳脚跟,仰起头,“你不能趁我不用内力欺负我。”
某人收起棍子往腰间一挂,双手搂着他的小丫头,“你总说我是坏东西,总得做点坏事,不能白担了这名头。”
缠绕在耳边的话语熏得耳根一烫,湿润的感觉裹了上来,秦筝的脸一红,抬脚踢了踢他的靴子,“坏东西!”
不光趁她不用内力,还趁她一只手不灵便,坏透了。
萧瑟笑了笑,捞起扑棱的小腿就地坐了下来,“别踩,我这靴子可是极北的雪狼皮做的,一张雪狼皮价值千金,只能做一双靴子,贵得很。”
秦筝撇撇嘴,“你又不缺钱。”
她到现在身上一个能用的铜板都没有。
萧瑟帮她拉紧了斗篷的领口,确认她的两只手都好好藏在斗篷下面,“华山上的小绵羊毕竟金贵,我总得想办法多赚点银子买上好的羊草养着。”
“咩。”金贵的小绵羊面无表情地冲他叫了一声。
萧瑟这回是真的乐了,他捏了捏她的嘴角,“再叫一声?”
秦筝毫不客气地咬上了他的手指,“狗东西。”
这咬人的怎么还叫别人狗东西呢?
院门处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两人低头望去,见是司空长风,秦筝立刻戴起风帽把霎时红透了的脸一挡,萧瑟揉了揉她的脑袋,抱着她起身落了地。
“这大冷天的真是怪热的哈。”司空长风装模作样地用手扇了扇脸。
秦筝倏地躲到了萧瑟后面,两个指头捻着他的腰肉一掐。
萧瑟面不改色地冲司空长风行了一礼,后者提着药箱进来,“看气色是大好了,这个冬天过完内伤就该痊愈了。”
“是雪月城比较适合养病。”萧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