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筝心疼我,才会懂我。”躺在那儿的人嘴角晕开了一丝笑意,说不出的醉人。

秦筝觉得有些头晕了,“鬼才心疼你呢。”

“阿筝是捉鬼的人,哪里是鬼?”

“说不过你。”小道姑懊恼地扑了过去,嘴皮子功夫永远不是对手,还是动手来得快。

萧瑟随手把那瓶千金难买的秋露白一丢,瓶子立刻在雪地里摔得粉碎,甘甜的酒香和凉薄的细雪相融,天还是那么冷,心却是热的。

他将她抱了个满怀,醉玉颓山,眸含柔波,唇角牵起一抹笑,“阿筝,盛情难却的呀。”

萧瑟拉起了她的兜帽,但却被她的发冠挡住了,软和的绒毛在她脑后拢了拢,一只手按着她的脑勺往下压,贴上了他的唇。

唇齿厮磨,秋露白的味道渗入两人缠绵的舌间,酒的味道愈发浓烈了。

秦筝趴在他胸口,短促的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意识微醺,她迷迷糊糊地想起宴席里好似不少人提起当年六皇子是多少女子的梦中情郎云云,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娘还是阿婆在那里偷偷嘀咕着要是能睡一晚也值了。

睡一晚?

想都别想,坏东西是她哒!

秦筝醉了酒,通常不记得自己干过的事,第二天日晒三竿的时候醒来,千金台之宴的各路消息已经在天启城四处炸开了锅。而设宴的主人却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笑眯眯地看着她,“醒了?”

小道姑一瞅外面的日头,完了完了,祖师爷在上,她的早课又没做。

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提着剑就要往外冲,萧瑟把她拉了回来,她一脸茫然,干嘛?

萧瑟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看得她有些毛毛的,他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脖颈。

秦筝顺着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望了过去,“你被蚊子咬了?”

萧瑟一怔,旋即笑了起来,“嗯,很大的一只,跟你差不多。”

小道姑懵了一瞬,随即脸色大窘,“不……不是我干的!”

“反正不是别人干的,我向来洁身自好,身边只有你一个。”

萧瑟的笑似乎带了一点无奈在里面,“阿筝,不可妄语,你破戒了。”

停顿了一下,他又道:“哦,还有色戒。”

呸呸呸!

小道姑伸出爪子就要去挠他脖子,大有要毁尸灭迹的架势,结果一扒领子看到其他地方星星点点的还有,人顿时傻了,她涨红了脸,“不……不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