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战天同样察觉到了那剑气,拧了拧眉没有说话,倒是跟着华锦准备进萧崇房间的沐春风脸色欣喜,“师父来了!”

他面前的另一个师父白了他一眼,“这几天一直在学医让你憋难受了吧?去去去,明天你就找她去!哼!”

“别呀师父!”沐春风连忙讨好地笑了笑,“剑仙师父已经把剑诀教给我了,她让我自己悟来着,不入逍遥天境不准去见她。”

华锦呵呵一笑,“那我回头扔本医书给你,你也自己悟去吧。”

“师父,这学剑和学医可不一样啊。”沐春风苦笑一声,转而又小声问道,“不过医书是哪本,我能看看吗?”

要不怎么说沐春风是沐家的继承人呢,该精明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

萧瑟掀起窗帘看着天上那一瀑银光,与天边的明月遥遥相对,“还真是亮啊……”

一人一剑,天地独坐。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这情形,那就是,苏昌河出来受死。

同坐在马车中的司空千落轻轻皱眉,“暗河大家长是和我爹齐名的高手,秦筝会是他的对手吗?”

“你这几天一直在与阿筝对招,感觉阿筝的剑与曾经的雪月剑仙相比如何?”

司空千落在心中思索了一下,想不出答案,“我与二城主接触不多。”

萧瑟点点头,“那你还记得当初暗河为了诛杀剑仙出了多少人?

一位大家长,两位家主,三位唐门长老。”

司空千落微微沉默。

“昔日雪月剑仙一人单打独斗许是落了下风,今日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萧瑟摸了摸腰间的无极棍,“我的阿筝凭什么怕他?”

车帘外忽然传来徐管家的吸气声,剑啸惊天,劈落的剑光将巷道里所有的青砖全都掀得粉碎,拉车的马受了惊,一道漆黑的身影从对面驶来的马车上飞了出来,徒手接住了从天而降的银剑,剑身上的寒芒照亮了那人脸上的银制面具。

“哟,大家长,好久不见呀。”剑后,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杀气森森,“可惜啦,我答应二城主把你的人头留给她,所以我只好取你的手祭我的剑了。”

接下秦筝一剑的人不是苏昌河还能是哪个。

苏昌河不语,那双透过面具露出来的眼瞳毫无感情,冷漠得像在看一个死人。

秦筝手中的剑柄忽而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成百上千的剑影,漫天飞雪似乎融入了剑影,每一剑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冰寒的利刃无尽延伸,不分虚实。

苏昌河的双手汇聚起翻滚的惨绿色真气,腐烂枯朽的气息扑面而来,融冰噬雪,一掌拂落迈步向前,万鬼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