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翻了个身, 瞥了他一眼,说:“你伤口还没给我看。”
他看她:“真的要看?”
她双手撑着床铺起身,盘腿对着他坐着,手去掀他的衣服, 说:“不然?利息都给了, 不看损失很大。”
王隽打了个预防针:“看了不要吓到。”
季烟心里发紧, 直觉受伤应该不轻,可真的掀开了他的衣服,看到胸骨旁侧紫了一块,左手手臂青了一块, 除了这两个地方再无其他受伤的地方, 她松了口气。
“疼吗?”
王隽说:“不疼, 过几天会消下去, 你不要担心。”
季烟看了看,问:“家里有什么药酒吗?喷几下会不会好得快一点?”
“不用,”他掀下衣服,抚平好,伸手把她往自己身上揽,“要是真的放心不下,陪我睡会,待会我送你去机场。”
想着奔波了几个小时,他也累了,她说:“我就再问一个问题。”
他扬了下眉,示意她说。
季烟手小心地避开他淤青的地方,靠在他胸前,问:“你到底怎么摔到的,和我弟有关吗?明明出发前他对你态度不怎么好,怎么滑一趟回来他对你态度就变了?”
王隽想起滑到一个坡道时,沈儒知速度控制得不太好,一个不慎,恐怕后果不妙。
以前学习滑雪时,教练讲过一些应对补救措施,他没多想,当他奔过去时,再反应过来,他已经倒在地上。
季烟还在等他的答案,王隽笑着,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说:“你就当作他被我完美滑行改观了。”
“自恋。”
他不想说,沈儒知那边也问不出,季烟作罢。
不论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就行。
这一觉季烟睡得格外的好,足足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时,是下午近五点。她睡眼惺忪,王隽已经坐在桌前对着电脑看东西,听到声响,他转过来,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