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诧异春纤身上被下的药,而是诧异手上的脉搏,他曾经把过。
一时想不起是谁,但这脉相很熟悉。
能进太医院的, 都是有真才实料的。但能活着离开太医院的,那就不单单是医术好那么简单了。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黛玉,见黛玉一脸紧张,转瞬间心下便明白床幔之内是何许人也了。
再怎么样的后来人,也比不上那位珠玉在前。
心里已经猜到是谁后,老先生更是用心诊脉。
春纤在林家的时候很会做人,嘴巴也甜。时常会哄着老先生给张药膳方子什么的,一来二去的,也有些点头交。
当初春纤出事儿的时候,老先生还气急败坏的大骂了一场呢。
……
确实是有脏东西,但到底是不是误食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看脉相,这丫头到是没吃什么太大的亏。就是那名声……
唉!
把了有一刻钟的脉,老先生才收回手。一边抚须,一边起身朝一旁的案桌处走,到了桌前又沉思片刻,这才写下一副药方。
将半干的药方递给黛玉,老先生才一脸严肃的说道,“姑娘底子好,有些宫寒,到是不妨事。只这个药略有些霸道,好在时间短,不曾伤了根基。按着这个药方抓药,先服上三个月。等三个月后老夫再来。”
三个月,还是‘先’三个月,春纤一听这话,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声音里带着几分闷闷不乐的问老先生若要彻底好了,得需要多久的时间。
那老先生背着手,声音不高不低的来了句少则半年,多则一年的话,便与黛玉打了声招呼,下楼回府了。
春纤从床幔里探出头,一脸的生无可恋。
“一想到要吃那么久的药,我现在嘴里都是那股子苦津津的药味。太苦了。”吃中药的时候,大多都是要忌口的。一想到自己爱吃的那些要有一年半载都不能吃了,春纤就觉得这日子没盼头了。
黛玉上前,将床幔重新挂起来,然后才一脸兴灾乐祸的看向春纤,“活该。”
黛玉都想好了,今儿晚上就在绣楼门前摆张桌子吃锅子,一边吃一边让人拿扇子往上扇味儿。
馋死春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