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苦夏。”

“你既然这么认为,那我也就这么认为,但你猜我心底是不是这么想的?”

一看就不是这么想的啊!

夏油杰困扰的蹙起眉心,“你在开解我吗?”

二之宫昶反问:“我表现的有这么不明显吗?”

夏油杰还在试图挣扎,“我很好……”

“你只是苦夏。”二之宫昶清澈的绿色眼眸倒映出黑发少年的模样,语气真挚了几分,“既然只是苦夏,你又有什么不好说的?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夏油杰无言了半晌,才在二之宫昶移开注视后淡漠的讲了一些听起来就不太妙的内容。

二之宫昶不过是对比一下就觉得他有钻牛角尖的嫌疑,但——

“其实你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了。”

“那你要说咒灵和咒术师是无法解决的宿命吗?”夏油杰的口吻此时莫名的咄咄逼人起来。

二之宫昶抬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宿命是我最讨厌的台词,但如果将咒术师和诅咒之间画上等号,你不会觉得不平等吗?普通人的位置是什么?产下诅咒和咒术师的母体?你这个表情一看就是没从这个角度思考过。”

自打成为咒术师后就把自己和普通人分开的夏油杰此时忽然无法反驳。

诅咒与咒术师都诞生自[普通人]这个庞大的群体吗?

他确实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

见杰开始沉思,二之宫昶慢悠悠的说了下去。

“说实话,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掉咒灵的增加,以及咒术师死伤的问题,而且身为局外人的我怎么评价都有些轻飘飘,不及当事人感受的万一,但这其实就和怎么治理大海污染,解决核辐射,消灭所有的病原体一样,都不是一代人的努力就能解决的,更甚至或许到人类这个种群灭亡之前都没办法解决。”

夏油杰拧眉:“那就什么都不做?”

“力所能及。”

和见识过太多黑暗的咒术师截然不同的干净的眼睛倒映出夏油杰的模样,绿色的眼眸深处还有一丝暴露出本性的倦懒。

二之宫昶摊手道:“或许和你的价值观不符,但是既然不是能拯救一切的神明,那就从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力求做到最好,如此是不是能保护更多的人?更能贯彻正确的意志?”

“……”夏油杰对上这双眼睛,忽然不知怎样回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