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后计算,所有乘客损失财物总计折合三千英镑。
主要丢失都是珠宝首饰,这种值钱又相对轻便易携带的物品,这些在报纸上已有刊登。
珀尔读过相关报道,梅森一家也是失主之一。
像是老梅森的玳瑁怀表、琳达的红宝石珍珠手链等等,合计损失近五百英镑。
“我有一点好奇,当年你为什么不把纹身的线索说出去?”
珀尔直视理查的眼睛,不错漏一丝他的表情。
“哪怕无法确定是不是极度恐惧下的幻象,好歹也是一条线索,是什么让你选择了隐瞒?”
三年前,理查为什么不说?
悬赏缉拿海盗的人不只老梅森,还有其他受害者家属,多一条线索理论上距离找出真凶就更接近。
理查抿了抿唇,双手不由自主贴近裤腿侧缝,“我、我……”
他下意识四周张望,确定没有第三人之后,才压低声音讲了出来。
“就是直觉。我问自己,姐姐死了,谁最获益?其他的,我不知道,但三万英镑的嫁妆不用交给罗切斯特家了。
父亲事后再与老罗切斯特合作,同样投入三万英镑,但所获得的利润是属于梅森家的。对不起,我讲的有些乱,兰茨先生,您能懂吗?”
“我懂。”
珀尔分析过谁是伯莎之死的受益人。
这要从长期与短期效益不同来看。
假设伯莎成功出嫁,对于梅森家的长远有利,但三万英镑约等于白送给罗切斯特家。
短期内,联姻不成,如果无视伯莎的性命问题,巨额嫁妆是省下来了。
“不是每个人都追求长期利益,你的继母与弟弟嫌疑颇大。因为一旦老梅森过世,他们没有继承权。
理查先生,你在怀疑他们。考虑到你弟弟在事发时才七岁,琳达成了头号疑犯。”
珀尔道出了理查内心所想。
理查无奈地点头,但很快又陷入自我责怪。
“是的,如果三年前我被杀了,乔治就成了唯一继承人,但我怎么可以怀疑继母。
琳达对我与姐姐一直很照顾,至今为止相处十一年了,她对我和亲生母亲没什么差别。不溺爱、也不苛刻、还会帮忙缓和父亲对我的严厉与不满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