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办法综合了解那些事, 编造似是而非的预言引导你来到新奥尔良。过去萨米的奇幻经历且不论真假, 如今他确实不明原因地失踪了。现在更重要的一点,是你要不要追查下去?”
说到此处,爱德蒙郑重提醒贝利:
“不要草率决定。有一点你可以安心, 既然海因茨先生亲请兰茨先生与我来了,这件事我们会跟进。
而你已经清楚意识到预言诗的不同寻常, 一旦你再朝前几步, 也许会撞上无法估测的危险, 最坏的结果会是死亡。请你好好思考, 也和你的父亲商量一番。”
贝利本想脱口而出他要查,但近一个月的离家出艰难旅程让他的冲动退去了。
他真的准备好面对可怖的未知风险吗?这就去找父亲谈谈,昨天答应父亲不私自做重大决定。
会客室内,只剩下两个人。
从美国北方长途跋涉来到南方,身体都是非常疲惫。不论明天要怎么调查,今天都要好好休息。
爱德蒙准备起身,但发现珀尔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兰茨先生,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难得看到您耐心劝说旁人要远离危险。以往您多是理性地冷眼旁观,而非乐于规劝。”
珀尔似乎是在夸奖,“不过,我早就知道您乐于助人的本质,并不是表面上待人疏离冷淡。像您这样敢于实话实说给贝利泼冷水,真是一种待人以诚的品性。”
话都是好听的话,爱德蒙却越听越心虚。
如果不曾发生贝利离家出走事件,此刻他该是在大西洋上了。
早就决定留下最后的圣诞礼物就沉默地离去,让“投资人默瑟”从美国消失。
然后回到欧洲,换一个身份继续追踪三个仇人。复仇是他必须完成的事,至于何时能与珀尔再见,就交给命运去安排。
因此,这些夸奖全都变成了暗讽。
爱德蒙只能假笑:“谢谢您的夸奖,我受之有愧。其实只是从实际出发,贝利不去探险会更好,对我们来说减轻了负担。”
珀尔不可置否地挑眉,“是吗?”
爱德蒙面不改色地反问:“不然呢?”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
当伪装无限接近完美,真实只能退位于心底深处。
窗外,粗壮的橡树原地伫立着。它四季常青,见识过上百年的风云变化。
当冬风呼啸,枝叶森森作响,似是在嘲笑风声中人类的那些言不由衷。
窗内,珀尔缓缓笑了,转化了话题。
“说起来,我有一个坏消息提醒您。还有十三天就是新一年的1月13日了,那天正好是星期五。黑色星期五,传统意义上极度不详的日子就要来了,您知道那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