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哪里?
珀尔以指比作刀,在对方的脖子上轻轻画了一横,像极了一刀毙命。
而在横线终点,特意在动脉位置停顿一秒。“您瞧,我的人体解剖学,是不是学得挺到位的?”
爱德蒙只觉脖子仿佛被轻柔的羽毛划过,来的根本不是死神,而是痒痒神。
他确定了,兰茨先生的举动是在戏谑他刚刚在后颈画狐狸的小动作。这报复手段,我戳你一下,你戳我一下,幼不幼稚?
珀尔不认为自己幼稚,这是很懂礼貌的表现,懂得礼尚往来。
她不屈不挠地问,“以我对人体认知精准,您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吗?允许我还礼了吗?或者说,您是胆小如鼠,对此格外害怕?那我也很好说话,就不必强求了。”
激将法,非常明显的激将法,谁会上当啊!
“好吧,那就劳您费心了。”
爱德蒙却最终同意,不是受不得激将,而是忽然想通了。他也想体验一把兰茨先生的特别服务,何乐而不为。
像他这样的大忙人,偶尔让人帮忙剃须,有什么不可以的。
忙在哪里?
当然不是忙于上门洗发师服务,而不忘初心在做正事。
爱德蒙去往了缝合尸怪的幸存者落脚点。
距离幸福小镇,往返一天路程,贝尔图乔还在这里短租没有离开。
对于找上门的访客,贝尔图乔本来以为又是因巨怪事件来的猎奇者,想要冷脸把人赶走。没想到对方开口,反而就让他当场变了脸色。
爱德蒙直戳要害,开口就问,“在你嫂子一氧化碳中毒后,她的养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不想知道贝尼代托的下落吗?”
贝尔图乔当然想知道。
那个自己一时心软从检察官维尔福家里捡回来的男婴,究竟是什么品性?
为什么在养母中毒死亡之后,贝尼代托再也没有出现过?是遇害了,或是心虚到再也不敢出现?
“请进。”
贝尔图乔立刻变了态度,把人请进了屋子。
有关1829年维尔福的被刺始末,在爱德蒙与贝尔图乔交换线索后,终是推导出了一条完整脉络。
当年,贝尔图乔为哥哥报仇,想要让故意判错案件的黑心检察官维尔福以命偿命。
他冲入别墅,直接给了维尔福心脏一刀。见人当场血流不止,以为刺杀成功就立刻跑了。
没想到逃跑时在后花园土地发现了土壤的异样。挖开一看,居然是一个尚有微弱气息的男婴。
不论这男婴是维尔福的私生子或是他仇人的孩子,这样活埋都是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