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蒙不等人发出疑问, 立刻出手如电, 伸出食指。
珀尔正要问有什么事,嘴角就被轻轻擦拭了一下, 嘴唇边缘连带着也被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碰到了。
然后, 她看到爱德蒙的指尖沾上了一颗白芝麻粒。
“没什么事,我想提醒您,您的嘴角有一粒芝麻残渣。瞧,我帮您擦掉了。”
爱德蒙如此说着,不等珀尔做出反应,他将指尖凑近嘴边, 把这颗芝麻光明正大地送入口中, 吃了下去。
明明是一粒嚼也不必嚼的普通芝麻粒, 却让他露出了仿佛品尝某种珍奇美味的表情。
吃完,煞有介事地点评, “又甜又香, 真是独一无二的美味。伴随着柑橘的清甜微酸, 还氤氲着雪松的幽冷。”
珀尔笑了。
一粒白芝麻能吃出如此复杂的味道?
那会让美食界与生物界大地震,纷纷为基因突变技术在十九世纪成熟而疯狂。
这压根不是芝麻的滋味。
珀尔再清楚不过这是她用的香水味道。学坏的兔子究竟想吃什么,小心思是昭然若揭。
爱德蒙用餐巾擦了擦指尖, 面不改色继续进餐。
他又特意补充,“兰茨先生, 您不必道谢。举手之劳而已, 我也是为了不浪费粮食。”
谁打算夸奖了?
珀尔听着一套接一套的歪理邪说, 她的傻兔子真是变狡猾了。
伸手捏了捏爱德蒙的侧脸, “伯爵,您知道自己的脸皮变厚了吗?”
“不奇怪。”
爱德蒙理所当然地认了。
“我被劫狱至此安顿下来,环境会改变一个人。短短一夜,就让我全身心放松。脸皮变厚,是您家的氛围足够好。”
珀尔确定兔子先生胆肥了,现在是恨不得一天24小时分分钟都在她的心上蹦蹦跳跳,求抚摸、求关注。
那要怎么办?自己喜欢的人,当然是宠着了。
“既然您喜欢这里的氛围不错,长住也无妨。房租上,我可以给您一个友情价。”
“不必打折。”
爱德蒙不想要友情价,想要爱情价,名正言顺上交财产收入给妻子的那一种。
“您若愿意往多了收费,才是我莫大的荣幸。”
珀尔戏谑,“瞧您说的,这种理财观念会让您曾经的华尔街合作者们惊掉门牙。”
爱德蒙诚恳表示,“其他人的想法完全不重要,我惟愿能获得您的青睐足矣。您认为我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