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没有。”

陈蟜倒是真的一直没有玩腻蹴鞠, 上一辈子她被废之前,还在隆虑公主寄来的信件里, 读到二兄陈蟜在封地里大肆举办蹴鞠比赛的盛况。

“不过, ”阿娇甜蜜蜜一笑:“宫里有其他好玩的。”

陈蟜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年幼的他还不知道时间有个词叫做“趋利避害”,直到手里被塞进一本书册, 都没反应过来。

“干……干嘛?”

阿娇:“二兄学过《苍颉》,念给我听好不好?”

这有什么好玩的???陈蟜最讨厌书。他觉得刻在简牍上的字是张牙舞爪的野物,纸张和墨水的气味令人头昏脑涨。立刻摇头拒绝:“我不要。”

“你不念,我会哭。”

陈蟜心想:这算什么威胁,他平时没少与几个伙伴一起欺负人,并不怕小娘子哭泣。

阿娇:“弄哭我的话,你会挨揍。”

陈蟜:“……”

八岁的陈蟜张大嘴,愣愣地看着五岁的妹妹。

这个妹妹回家住的一个月里,他多次被母亲叮嘱:要照顾妹妹,你要是欺负妹妹的话。哼哼,看到你躺在床上的大兄没有?仔细你的皮!

阿娇虽然不知道母亲能不着调到用可怜的大兄吓唬二兄,但此招上一辈子很好用。

这一辈子……“我念,我念!”

……似乎好用过头了。

陈蟜磕磕巴巴念书,阿娇一边抛着藤球,一边时不时纠正二兄的错处。她手掌还小又没甚力气,藤球常落地滚远。这时候,没什么存在感的刘彘就会屁颠颠追着球跑,再抱着球回到阿娇身边,把球递给她。然后,一直眼巴巴盼望着阿娇什么时候把球再弄掉,他就可以再去捡回来。

刘彘:这个游戏真好玩!

几次之后,阿娇盯着高高举着藤球的三头身小朋友,猛然回过神来。这一丢一捡的藤球,同主人和狗狗玩的飞盘有什么差别?她的表情逐渐从惊讶变成不可置信,指着歪头看着她的小刘彻说不出话来。

夭寿啦!小时候的刘彻有这么甜吗?

傻甜、傻甜的!

阿娇连忙狂翻自己放在犄角旮旯的记忆,隐约有一点印象:没做太子之前,刘彻的确是软绵绵的很可爱,还会奶声奶气的跟祖母问安,亲一亲祖母的脸表示喜爱。五岁之后,才很难看到他露出稚嫩的一面。

刘彘疑惑:“阿娇姐姐?玩!”

阿娇:“不玩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