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蓝终于开口了:“我工作忙不忙,你不是了若指掌吗?你对鼎华的控股究竟达到了多少?恐怕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吧?”
她的语气尚算平静,只是,江景行还是很敏锐地察觉出其中的尖刻。
她很少这样跟他说话,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些微的惊诧过后,他很快冷静下来,笑一笑看向她:“怎么了?我哪儿得罪你了吗?”
温蓝说:“你心里清楚。”
“你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
温蓝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人。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他的心理素质。要换了别人这种时候早就慌乱得丢盔弃甲。
可是,他不一样,哪怕真的到了绝境,也不会丧失理智。
他也在赌,赌她知道了多少。
她不开口掀牌,他就绝对不会率先亮牌。
以不变应万变。
数百米的高空,窗外暗沉沉一片,仿佛蒙上了一块黑布,只有远处偶尔闪过的射灯,倏忽一下照亮一片田地。可黯淡下去后,四周又归于死寂。
温蓝说:“当年是你告诉京南他妈妈,我跟京南的事情,对吗?”
“是。我不是早就跟你坦白过了吗?”
她冷笑,禁不住微微发抖:“可你没说你是故意的!你说你是不小心,那会儿你跟我不熟,他妈是你的小姨,对你还不错,她问你你不得不说!”
些许之差,就完全把自己摆在了一个被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