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行没有接话。
她抬头望去,只看到了他冷漠的侧脸。
她心里抽痛,强迫自己生生扭开。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她听到他说:“好,我不会再打扰你。”
他勾了车钥匙,转身离去。
温蓝沉默地垂着头,盯着脚下自己的影子,半分钟后,忽然像是明白过来一样,猛地抬头去追寻他的影子。
可惜他已经走远了,绕过了拐角,看不到了。
有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难以置信他就这样走了。
心里忽然生出难以言喻的仓皇与恐慌。
她猛地擦了一下眼泪,结果眼泪只是越流越多。她无力地蹲坐下来,抱着膝盖,哭得压抑又无声。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好,也没有人会停留在原地等另一个人。
这一次,她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不会再回头了。
温蓝过几天和池礼飞法国,参加一个私人的时装周。
在飞机上,她全程戴着墨镜,一言不发。
池礼看了她很多次,后来跟空姐要了毛毯,替她铺在膝盖上,又给她要了一杯热牛奶。
他原本挺开心她和江景行闹翻的,此刻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